“玉姐,我剛剛問過一樓大廳的服務員了,她們說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進門警告客人,這裏馬上會有鬥毆事件發生,那些喝茶的客人才嚇得紛紛離去!”
文玉的手下對她稟報道。
“一個年輕的男人?長得什麼樣問了嗎?”白潔此時已經在烏蘭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微微蹙眉問道。
“呃,這個我問了,她們說個頭不高,一米七零上下,瘦削身材,麵相挺凶眉骨上方還有一道刀疤。”
文玉的手下麵對白潔道。
“怎麼樣?認不認識?或者是你們的記憶中有沒有這個人?”
郝浪急急衝著文玉以及白潔和烏蘭問道。
看起來,來“大紅燈籠茶館”裏報信的這個人是個小角色,但對於郝浪來說,卻也是至關重要。
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能推測出來他的幕後指使人是誰,而這個幕後指使人身份的確定或許就能解開姚老貓的真實身份。
“不認識……”白潔在蹙眉細思了一下之後,看著郝浪搖了搖頭。
“這個嘛……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沒有這個人,你們也知道,做我這個行當,會和很多人打交道,所以也不可能把每一個眼前看見過的人都記住!”
文玉做出一個淡淡的笑臉。
烏蘭這次倒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先說話,但文玉話音剛落,她幾乎同時也朝著郝浪搖了搖頭。
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會是誰呢?
原本,郝浪以為今天和姚老貓的約見過後,很多謎團都可以解開,但現實卻是,現在謎團越來越多。
姚老貓到底是不是妖哥?如果是,剛剛郝浪揪住了他的頭發,完全可以確定的是,那是真真實實的頭發,並不是假發套;
可要是憑著這一點說他不是妖哥,又覺得分量不足,畢竟,很多方麵,姚老貓都和妖哥是那麼的相似。
“你們覺得打電話給神哥的人會是誰呢?”
路上,郝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那還用說?一定就是那個什麼姚老貓!哼,下次別讓我見著他,再見著他我一定扒了他的‘貓皮’!”
烏蘭坐在後座上讓受傷的白潔靠在她身上,恨恨說道。
“你覺得是姚老貓給神哥打的電話?原因呢?”郝浪追問。
“原因?原因不是明擺著的嘛?”烏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不是都已經承認了是他給了神哥錢,請神哥來殺文玉姐的嘛?剛剛咱們談崩了,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神哥派人來殺玉姐呀!”
略略停頓,她像是又想起來了什麼,於是補充道:“哦,對了,神哥的人來,不光是殺玉姐,正好連我和白姐都一起抓住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她的話說完,白潔和文玉都未出聲,車廂裏一時間陷入一陣沉寂。
烏蘭說的是常理下應該有的推論,但郝浪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總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勁兒,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兒,他卻也說不出來。
“看來,我和姚老貓之間是要有點兒事兒發生了……”文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窗外耀眼的陽光,麵上表情有些凝重:“我文玉在S市經營地下賭場這麼多年都風平浪靜,這一次劫難終於來了。”
“玉姐,你準備怎麼對付他?”
郝浪操縱汽車拐上了流沙河畔的水泥路,順著這條河邊路一直走,快到盡頭就是文玉居住的“濱河軒”。
車廂裏突然陷入了一陣沉寂,吊詭的沉寂,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有車輪胎摩擦在地上的“刷刷”聲清晰可辨。
“還能怎麼對付?直接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者廢了他,讓他從此沒有能力來騷擾唄!”
烏蘭一開口就是“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語氣裏充滿了濃鬱的職業殺手味道。
“咯咯!”文玉輕輕一笑:“烏蘭妹子的脾氣永遠都是這麼直爽,好吧,按照你說的,那麼現在假設我們明天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件事我交給你去做,你能完成嗎?”
烏蘭大概對文玉這麼快就交給她這樣一個任務而感覺到吃驚,先是愣了一下,大眼睛撲閃兩下,道:“行呀!我可以試試,你把他的一些資料給我,比方說住在哪兒,愛到哪兒去等等,總之就是我需要他的行蹤以及確定他會在哪裏出現!”
她表情自然,張嘴就說。這些,都是以前做職業殺手時積累的經驗。
“嘿嘿……”郝浪看了她一眼,一臉莫名的笑。
就連她身邊的白潔也瞪了她一眼。
“怎麼?我有什麼說的不對嗎?”烏蘭看著身邊幾人臉上怪異的表情,不由反問。
車子輕微顛簸了一下,駛過“濱河軒”小區門口的減速帶,駛進了小區,頓覺路兩邊的樹木陰涼多起來。
“哦,你需要他的行蹤以及確定他會在哪裏出現?我也正想知道這個呢,烏蘭你告訴我,這些資料,我到哪兒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