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在一個多小時前,肥婆帶著三十多個手下乘坐他的豪華大巴,杜四帶著他的四十多個小弟,分乘兩輛中巴,一溜煙兒的開到了“溫特迪廳”門口的停車場上。
“喂,幹什麼的幹什麼的?你們特麼的是幹什麼的?這是迪廳停車場不是特麼的社會停車場,不是什麼車都能在這兒停的!”
一個保安從溫特迪廳裏推開大門走了出來,對著停車場上嚷嚷道。
在溫特迪廳當保安也有兩三年了,這貨心中暗自嘀咕,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巴和中巴理直氣壯的開到停車場上來的。
難道是組團來蹦迪?
中巴和大巴的車門打開,七八十人黑壓壓的從車門裏擠了出來,瞬間工夫將整個停車場占滿,並且迅速向著溫特大門移動過來。
“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了!”保安眼尖,看見黑壓壓走過來的人群,基本上是每人手裏都拿著尖頭鋼管,於是詐屍一樣叫了起來。
一邊叫,保安一邊向著門裏跑去。
“翔子,你咋呼什麼呢?誰特麼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咱們竹節會總部來砸場子?那不是打燈籠上廁所,找屎(死)嗎?”
負責在“溫特迪廳”一樓大廳裏看場子的是竹節會大金剛“小不點”的手下雞哥,此刻他正懶懶的斜倚在大廳的迎客沙發上,見翔子咋咋呼呼的進來,他隨口訓斥道。
“雞,雞哥,真,真的是有人來砸場子,我要是謊報軍情,你明兒把我頭砍下來當夜壺中不?”
翔子心急火燎的用手指著“溫特迪廳”的大玻璃門外:“來,來了七八十人,每個人手裏都拎著尖頭鋼管,看這裝備,應該是平,平西會的人!”
“什麼?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尖頭鋼管?翔子,你他麼的看清楚了?”
雞哥一骨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張兮兮的問翔子。
S市道兒上混的,誰不知道尖頭鋼管是平西會標配的武器?
如果真如翔子說的那樣,來了七八十個手裏拿著尖頭鋼管的人,雞哥還真就明白,壞菜了!
“是,是雞哥……”
翔子一邊說一邊往迪廳的大廳裏跑去。
“溫特迪廳”是下午兩點開始營業,現在才下午一點半,所以營業還沒有開始,隻是幾個保安和服務生在場子裏扯淡。
“翔子,你特麼的回來給我說清楚……”
雞哥一邊說一邊向著門口走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翔子說的那種情況。
“嘩啦!嘩啦!”一連串的玻璃破碎聲音尤其刺耳,就快要走到玻璃門便的雞哥親眼看到門外湧來一群人,為首的雞哥用手中的鋼管砸碎了麵前的玻璃門。
轉眼之間,那些人已經全部湧進了溫特迪廳的大門。
“弟兄們,操家夥,平西會的狗曰的來砸場子了!”
雞哥大驚失色,連忙扭身就朝著裏麵跑去。
事實上,剛剛翔子衝進了大廳,早就嚷嚷著將這個新聞給發布了。
可惜的是,絕大多數的保安和服務生都不相信有人敢來砸竹節會總部的場子。
等雞哥再嚷嚷一遍,大廳裏那些保安和服務生都相信了,再去“操家夥”已經有些晚了,肥婆和杜四手下的前鋒已經跟在雞哥屁古後麵衝了進來。
“弟兄們,放倒他們這些王八蛋!”
杜四這次仗著身後人多,氣勢洶洶的嚷嚷著。
上次平西會和竹節會的火拚中,他被“小不點”帶人給弄殘廢了一條胳膊,心中一直窩著一股氣。
眼前的雞哥等人,杜四認出,正是“小不點”的手下,正所謂是見著了仇人分外眼紅,所以他的情緒此時特別激動。
嘴裏嚷嚷著,杜四手中的尖頭鋼管劈頭蓋臉的就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竹節會小嘍囉臉上砸去。
別看肥婆身軀肥胖,但能在道兒上混出來名聲,那也不是浪得虛名,此刻,他手裏的尖頭鋼管揮起落下間已經掃中了身旁一個竹節會小弟的大腿。
“哎喲!”那名竹節會小弟慘叫一聲,身體“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衝進來的七八十個平西會成員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將溫特迪廳裏七八個保安以及服務生打的鬼哭狼嚎。
“住手!住手!”
肥婆突然喊了起來。立時,那些平西會成員停止揮動了手裏的尖頭鋼管。
“竹節會的弟兄們,應該都認識我吧?”肥婆從擁擠的眾人中擠到了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竹節會保安麵前:“你們應該是‘小不點’的手下,我別的也不多說了,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被打廢了,因為我們平西會今天來就是要鏟除竹節會的;另一條路就是你們現在跟我,成為平西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