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石曉嚇了一跳,半秒之後才想起鏡中的人就是自己。一臉的焦皮參雜著一道道傷疤,看起來十分滲人。這是他初中的時候和老柳學的換容術,靠這副相貌沒少嚇哭同學,之後被老柳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就沒敢再用了。
現在又重新拿出來是為了掃滅牛哥的勢力。他剛才假意答應張運說會離開這個城市,實際上心中另有打算。找警察幫忙對付牛哥,正如張運所說,他可以有很多手下頂罪,能治他一時,卻治不了一世。
和警察配合找出牛哥犯罪的證據雖然可行,但那也不知道要找多久。他不殺人放火,短期內隻能在黑拳賽場抓到他,到時候他隻要說自己是看比賽的賭徒也就逃脫了大罪,退一步說,即使有證據證明他是聚眾賭黑拳的頭,那也判不了死刑,隻要他活著,總能給找麻煩。
所以石曉決定,索性來個幹脆點的,模仿影視劇中夜晚的城市英雄,隱藏自己的真麵目,單槍匹馬挑了牛哥的場子,給他以重創。
這個夜色英雄的名字,石曉都已經想好了,叫做二蛋,這樣搞怪的都市俠客之名,也隻有他才能起的出來。
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邊設計著滑稽離奇的出場動作,自己和自己鬧了半天,累了困了,倒頭一覺睡到了天亮。
洗臉、刷牙、下樓吃早飯,慢絲悠悠地散步到診所,門剛打開,就見一輛麵包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急刹車的聲音刺得人耳朵難受。
車子正停在石曉的身前,讓他頗有些疑惑,不會大清早就有急救病人吧,再說了一般急救的都去大醫院,哪會開到他這個小診所啊。
車門哐的打開,又哐的關上,在這開關門之間,車上滾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沒等石曉反應,那車便飛一般的開走了。
“嗯?!”石曉看了看遠去的麵包車,車尾的牌號似乎被蓋了起來。幾個路人在驚嚇中繞過診所門口,石曉顧不得許多,抱起那一身是血的人進了診所,無論如何先搶救要緊。
初步而快速的檢查了傷口,發現這人的手腳筋骨全部被挑斷了,不知是誰這麼凶殘,把脈之後又發現他受了嚴重的內傷,口中還不時冒著的血更證明了內傷的嚴重性。
石曉從容不迫地取出一顆老柳留下的保心丸給對方服下,這保心丸采用數種珍惜中藥研製而成,除了老柳留下的之外,也就沒了。石曉雖有它的配置方法,卻找不到所需的藥材。
保心丸吃下片刻,這人的嘴中不再冒血,他這才撥通了急救電話與警局電話。
診所的設施並不完備,隻能先做到穩定傷情。這個時候石曉開始懷念起自己原本存在的一身修為來了。如果真氣還在,便可以使用一種療傷的法門,叫做清韻露,以真氣凝結成露,隻一滴便可以救活眼前之人。
當初老柳救活張運的時候,就是用的此法,當然這方法使用的時候自然不能讓人知道。
一想到張運,石曉忽然覺得眼前之人的身材很象他,急忙擦幹淨對方臉上的血跡,再一看,果然是張運。
或許是那保心丸起了效用,就在這個時候張運悠然轉醒,麵色甚至有些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