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江湖警示錄(九)】(1 / 2)

“雷三爺機謀百變,任謀佩服。”任秉眯著眼看了許久,才緩緩的說。

“好說、好說。”雷三郎也是一聲假笑。心中道:哼哼,什麼條件都得利用上,先是鷂鷹金哥兒、朱富,接著是戴宗、妍兒,每個都得出乎你意料才好。三爺咱這叫撒豆成兵,你就等著草木皆兵吧。

雖然好像老子沒什麼人可用了,但對麵你們倆這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一個不起眼的妍兒就得讓你們琢磨半天。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可怕?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他表麵上並不在意,向妍兒一作手勢,妍兒會意展開手裏的已經破損的折扇,微涼的天氣裏卻給他煽起風來。

“你我先幹一杯如何?”他故作斯文,端起了小瓷杯。

“小心酒裏奧妙!”背後十來步遠的時遷出口說道。

“不妨不妨,什麼樣的酒三爺我全能對付!”雷三郎把扇子一擺,仰頭一飲而盡。心道喝酒上的勾當還能唬得住我賴神?何況現在還有扇子遮掩,瞧好吧你等。

喝罷又倒上一杯端起來,“獨飲不成席,任總管請!”說罷又是一飲而盡。

現在天色已暗,這裏隻是借著兩旁樓裏映過來燭光照亮。好在房間眾多,周圍倒也基本能看清事物。這裏久是不再打鬥,此刻又竟喝起酒來,看熱鬧的人也漸漸索然無味散去不少,隻有這圈內眾人在這看雷三郎唱獨角戲一般。

剛才略有喧嘩了一會的遠處,自戴宗走後也沒了聲息。像是雙方都有出麵,應該是都有一定來頭,這小縣城裏的禁軍怎管得了,多半拿了些許銀兩別處快活去了。

“雷三爺厲害,我東京達威鏢局算是載在您的手裏了。”任秉也喝了一口,言不由衷的說。

“哪裏哪裏,頂多是個平手。”雷三郎翹起了二郎腿,“應該說我燕北雷三頭一趟出門,就結結實實的碰了個硬釘子才對。”

“哈哈,雷爺痛快人,這一杯我敬您了。”這任秉爆出一陣夜梟般的慘笑聲,不知道的人得嚇得跑了吧。

“嘎——”上空盤旋的鷂鷹金哥兒,不隻因為什麼也叫了一聲,這算是回應?

那受了打擊的郭卞,幾乎本能的就是一縮脖子,歪著腦袋朝著天空亂看。

“不到緊急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它不會拚命。但要是惹急了,將是永不甘休,這點跟我們一樣。”雷三郎斜眼看了一下天空,淡淡的說。

“雷三爺,”那任秉忽然說道:“你真的確信,就這個婢女就能保您擋住我們哥倆的聯手一擊?”

雷三郎坐直了身子,正色說道:“第一,我確信你我沒有再爭鬥的必要,你任總管是個明白人,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第二,如果非要試試的話,那隻好等結果出來了就全明白了。”

說完搖起了折扇,眼睛看向了寶馬香車。

琴聲清脆,緩急有致,可惜咱啥也聽不出來。

雷三郎想。

任秉這東西還真能纏,放著他師弟不救治,說起來沒完;媽的,我這兄弟還要救治呢。他心裏有些焦急,臉上卻沒有表示。

隻聽任秉忽然話題一轉這樣說道:“雷三爺一向在哪裏發財呀?”

來了!雷三郎想,說到正題,離結束就快了。

“任總管的達威鏢局走的是哪條線路啊?哦,對。我局的秘事不該窺伺才對。”他雷三郎故意把今天的起因挑了起來反問,平靜的看了看對方的錦衣大漢,“不過,這總管也不是鏢局的稱呼吧,不過那也是你局裏的內事。”

任秉尷尬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