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身手真的是不錯,”去潭淵鎮的路上,看到左右無人,燕青才說話。
這燕青並未真與那兩個少年動手,更多的時間是一起聊了一陣雙方準備的動作,真到了動手的時候,燕青與他倆下場隻是略一站位,稍稍比劃了兩下,燕小乙一沾就走,留下一句話:“兩位身手很是犀利,一招製敵,特意的實用;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然後也未打招呼,揚長而去。
原來燕青與這兩人理論了一番,下道場中卻發現這二人,攻守有度,一人正麵與他對峙,力量雄厚,攻守有度;而另一個身材稍微瘦長的小夥子,則是並在一旁隨著遊走,眼裏流露著一種淩厲的光芒。
探出了虛實也表現了見識的小乙目的已經達到,並不再費周折,略略指點,飄身而退。
燕青解釋道:場中二人的變現那是一種殺手的風範,兩個人中一個正麵對壘,攻守平衡,難以急切對付;另一個則是真正的殺手,出手必定是極為淩厲迅猛,實戰中很可能是一擊必中。這在他們與另外場下的兩個年輕人,也就是宗澤兩個兒子的對決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優勢很大。
場外那宗澤的兩個兒子應該說身手也是不錯的,但與這二小動手,二對二基本毫無勝算。這兩人配合默契,而且手法動作靈動詭異;甭說麵對的一對對手,再加上兩對,用不了幾個照麵,對手還是得很被動。
他們的手段就是一句話:實用,凶狠,不出手則罷,出手就是一擊中的。
平常比試時還有些打折扣,真殺人的時候,這一對還相當的可怕哩。咱小乙也不敢說就能完全一定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有這麼厲害?雷三郎有點詫異,他問向武鬆。
武鬆與石秀對望了一眼,緩緩的說:“還可能真是,這二人走得並不是尋常練功習武的路子。好像完全是針對於實戰而來的,迅速結束戰鬥才是他們的宗旨。”
“不過,這要直接麵對麵倒不是有多可怕。”武鬆想了想又說:“高手對決,破掉其中一人,他們的組合攻擊力可差了許多。倒是這樣的手段若是用於偷襲,或者反擊,還真是很難對付。倉促之中別人那有那麼清楚的算計,他們知己知彼的情況下,還真是容易得手。”
“殺手,偷襲。包括應變是這樣功夫的特長!”石秀也說道。
雷三郎這一刻似乎受到了什麼觸動,可一時又說不清是什麼,好像這二小的功夫使用對他自己正在加緊練習的防身功夫有所啟發。
正還沒想清楚,隻聽時遷已經介紹著他暗中聽來的情況。
那四個少年兩個是宗澤的兒子宗茂、宗猛。宗茂冷靜,宗猛卻有些莽撞,不過武藝看起來還不錯,頗得宗澤真傳。老頭兒看起來身手也還不錯,雷三郎他們進去前,剛與那兩少年比劃了一陣。跟年輕人對壘起來,身手矯健,好像還興致勃勃。
那伸手淩厲的兩個少年姓辛,也是兩兄弟。山東曆城人,好像其父輩什麼人現在山東沂水縣隱居或是任著一個什麼閑散職務。以前應該是與這宗澤有舊,似乎還是那種惺惺相惜的關係。
辛氏,山東曆城。雷三郎口中念叨著,還在沂水有隱居的雅致?
“哥哥,這個宗老頭兒好無了禮貌,他能是什麼天盾星麼?”說完情況的時遷問道。
雷三郎想了一想,“應該是,這個宗澤應該能成為國家之盾。”
“那還來麼,還再找他麼,要不要時遷再去探聽些消息來?”時遷倒是不懼麻煩。
“不用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大概星星也是如此。”雷三郎說的意味深長,“我等的目標旨在大略上,些許其中往來表象,到不重要。你回去後告訴樊瑞頭領,明天進潭州開設道場,正裝其事的開壇講道。不用張揚,也不用躲躲閃閃,正常即可。此後再注意守備府情況,看看與我等赴東京之行有無關係即可。”
“另外,”他想起一事,“回去要記住告訴戴院長,”他說著軍機頭領總管戴宗:“讓他派人回水泊,命令沒遮攔穆弘的華盛天道分教向東邊發展,看可否優先發展沂水縣。”
時遷認真的記憶著,忽然他又說道:“對了,員外。我聽說那兩個辛氏小夥子談到要去東京參加什麼小教場比武,守備府的宗氏兄弟也吵著要去呢,似乎宗澤已經同意了。”
“哦,這倒是個新情況。”雷三郎思索著說道:“沒想到這東京還沒到,卻已經要有幾個小星星湊上來了。”
幾個人邊走邊說,對麵人煙稠密處,公孫勝派來的人已經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