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0章 148 “泉台”寒徹(一)·【銀梅寒】5(1 / 2)

話說在銀梅宮裏,人們剛經過一段填詞佳話,氣氛鬆弛還略帶曖mei,突然琴聲淩亂,漫雪樓伶嫻雅的手法似乎竟是有些淩亂,弦斷音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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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眾人談論詩詞的一段時間,紅妝惹眼的她雖然沒有言語,可那與詩詞境界配合的很是絲絲入扣的琴聲讓人們覺得一直是那樣的融洽。

此時這突如其來的噶然而止,立刻使人感覺仿佛被抽取了什麼一樣空落落的。

又富又閑的時代最易創造迷信,從來就有說道琴斷弦是極為黴運的事情,在這個時代的東京汴梁尤其忌諱。

薛漫月紅紗中的臂膀似乎有些抖,她低垂著頭,這一刻的神情顯得十分的落寞。她這個樣子與漫雪樓這個風月環境十分的不協調,更是與她這個人一向表現的高傲和灑脫差異極大。

正當眾人都有些驚愕的當口,易安居士李清照邁著她特有的那種靈動、協調的步伐,款款上前。

“盛衰陰晴時常事,月妹妹,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輕撫著薛漫月膚若凝脂的香肩,口氣柔和的說。

漫雪樓伶薛漫月緩緩轉過頭看著李清照,眼裏有著亮晶晶的東西,麵色沉鬱竟是充滿的憂傷!

這是哪一出呢,這兒的事情,這兒的環境,好像都不應該是她這位主人有這樣的表現的。角落裏茶宴台那邊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那個她的貼身侍女小綠手忙腳亂的竄了過來。

“姐姐!”她上來就抱住了薛漫月叫了一聲,口氣中充滿著關心和愛護;小小的年紀,可仿佛她倒是姐姐一般。

李清照退開兩步,眼睛轉了轉背轉身來說道:“易安看來咱這市井傳言的忌諱實是不足為信。此時之事出偶然,不值得大驚小怪。”

“欸!”接著她話題一轉,朝著雷三郎說道:“雷聖使不會相信那種無聊的東西吧,可否請雷先生再吟出一首震驚四座的詩詞,咱可是有約在先的哦。”

雷三郎也正為這突兀出現的情況不知所以,聽李清照如此一說,慨然而起。

“易安居士太抬舉雷某了,有趙學士、陳學士等大才在此,雷某怎敢胡言。況且雷某的才識自己知道有幾斤幾兩,敢稱先生,實在愧煞。”他對著趙明誠和陳興義抱拳行禮,又裝模作樣胡謅出幾句歪文。

不長時間,這套酸溜溜的東西他也學會了幾分。

聽他這樣說李清照和趙明誠隻是隨便笑笑,卻沒什麼表示,好像沒聽出來他這位聖使的謙辭。倒是陳興義顯得很認真,“陳某剛剛得知雷先生乃道教中人,‘先生’二字可是正為恰當。我們這裏還可以如此稱呼的隻有這位樊先生了。”

雷三郎有些窘,他這才注意到陳興義身邊的樊瑞,這兩人剛才顯然聊過一些什麼。

原來這宋世,先生二字並不是稱呼老師和有學問的人,也不是成年男子的統稱。這裏的用法是一種專門的稱呼,一般是對於道人、方士,以及一些特殊的行業的人員所用。梁山裏稱呼先生最多的是道人公孫勝,有時對安道全、樊瑞等也用。

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雷三郎此刻也聯想起來了。這麼說咱這個聖使叫做“先生”起來,可算是名至實歸的。好了,既然做了“先生”,那也就別瞎星星的客氣了。

這段時間他早已在頭腦裏的“書庫”搜尋了好一陣子了,忽然覺得自己“作詩”並不困難。尤其是這等又不怕斷章殘篇的情況,那咱這博覽雜書記住的東西可是有的是。

想要雷人麼,那自然是過目就有深刻印象的章句,那可就多了。而且這回咱還真想起來個能記憶完整的,嘿嘿,陳老總的梅嶺三章冷汗而過。

嗬嗬,陳毅元帥,可別怪咱小雷,咱也就是借用一下。再說咱也不是欺世盜名,咱隻是對“前人”妙文的記憶一下還不成。

不過,他還是想賣個關子。估計咱雷某的詩名也快傳出去了,以後請教咱雷先生的也許少不了,還是先不說全吧,也算給自己留個後手。

“是這樣,”他環視了一圈,那邊小綠似乎正在低聲向薛漫月說著什麼。他故作思索狀,說道:“今天咱這詩文會友香風很盛,還真讓雷某想起來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