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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兩位的意思,可是今日要走?”雷三郎把話題一轉,“明日開始三日內在東京西教場,我華盛天道將舉辦一個‘雷神蕐球賽會’,兩位再耽擱一兩日,給雷某等人捧捧場如何?”
“正合我意,”這次是莫德汗首先說話了,“明日一早,我明州商隊一定到西教場來找雷先生。”
習古乃似乎猶豫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周圍跟著說道:“雷兄今日一定有許多事要辦,我等就不多打擾了。明日早間,我與銀術可兄弟一定準時到場。”
雷三郎執手送二人出門,習古乃抱拳行禮大踏步離去。望著他的背影,雷三郎想:這就算是桃園結義麼,好像不像小說裏說的那麼隆重和有戲劇性。這也許現實世界就是這樣,也許是他們都不是中原人的緣故,不講究那些繁瑣的禮節。
但他似乎能感覺到,越是這種簡單的約定,越可能是千金一諾。
“雷先生,雷兄。兄的華盛天道氣勢不凡啊,我等的尼摩教相比起來眼界還真有差距多了。”等他收起思路,才發現莫德汗並沒有急著離去,他顯然還有話說。
“這個禮物,雷兄一定要收下。”隻見莫德汗招手叫來一輛馬車,從車上下來兩個身穿華麗裘皮服裝的麗人。白皙的肌膚,充滿著異國色彩的神韻,這是兩個與莫德汗、白婭兒有著同樣白皮膚人種的少女。
“莫兄此是何意,這可讓雷某愧不敢當。”雷三郎莫名其妙。
禮物,這是禮物?
“此乃我從歐羅巴交換來的女奴,他們不甚會說中原語言,但她們自小接受海外那種奴仆禮節已是天成,悉心伺候主人生已經是十分訓練有素。我還有事相求,這也是一種交換。”莫德汗不理雷三郎的驚異,認真的解釋道:“我知道中原這裏交換小妾、奴婢很是正常,不過這異國的尤物恐怕就不多見了,還望兄不吝笑納。”
“莫兄有事不必客氣,你我已稱兄弟,不必如此……”雖然雷三郎一見習古乃、莫德汗二人,就已經明白這兩位急著與他結交必有聽說了“華盛天道”這個影響在起作用;但如今的情勢下,他幾乎是本能的在推拒這令人吃驚的“禮物”。
“在下鬥膽想求雷先生將上午那個易安居士的墨寶相贈與我。嗬嗬,莫某人是商人。”莫德汗談起交換來立刻變得得心應手,口齒伶俐:“有所出必有所請,我還怕雷先生不答應呢,若是這個不夠,請雷兄開出價來,我等再作商議。”
“這個……”易安居士李清照在漫雪樓手書的那兩首詩他們是收藏了,他也是準備有所用處的。易安居士是什麼人?在這宋朝那可是蘇軾已沒、另一位大家辛稼軒未出這段時間裏最響當當的詩詞大家了。尤其還是一位高雅女子,這個影響就更是足夠轟動了。偏偏人家易安居士生活富裕,惜墨如金很少展露下筆,更甭想有她的文筆字畫在市麵上見到了,她的墨寶可是萬金難求。
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並不通文墨的商人莫德汗會有這樣的要求,而且交換的禮物又是這樣的奇特。
“莫不是雷先生認為價碼不夠?”莫德汗還很執著,“那莫某回去後,可在送幾個來,這些白奴雖然稀少,但隻要雷兄說個數目,我費盡心思也要湊齊。”
“非也、非也,莫兄誤會了。”雷三郎趕緊說道:“若說是將李居士的墨寶贈與莫兄倒也沒什麼不可,隻是此等文筆若是去市場標價,實在有違易安居士的願望和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