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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鵬舉總算撿回了一條命,羅延慶等小武舉也險險沒血濺教場。
或者也可以說雷三郎及華盛天道也撿回了一條命,他們剛剛也是命懸一線。
幸虧雷三郎接受公孫勝的提醒提前做出了安排,石秀、公孫勝機警果斷,才堪堪避過了個人的殺身之禍和天道的滅頂之災,當然運氣的成分超好也十分的僥幸的站在了他們這邊。
躲過了一劫他沒敢再停留在那是非之地,隻是叫公孫勝等人草草完成了他們所謂的“即時報道”;在小校場比武落下帷幕後,混在人群中急急離開。他本人更是偃旗息鼓,離開了雷神會館,微服躲到了東京汴梁城外的桃花塢道場。
這真的是避過了一劫啊,雷三郎這回可是領略了童貫不動神色的殺人於無形手段。更使他真切的認識到這個宋世社會官場的嚴絲合縫的壁壘和大山一般的壓力。
在進入東京社會之前,在水泊梁山、在道教教眾和平民百姓之間,他並沒有感到截然有異與他原來時代的本質不同感觸;現在東京華盛天道表麵風光之後,他突然感到了這種完全陌生的、極為危險地壓力和後怕。
這種危險悄無聲息的但卻是驟然之間就已經爆發了,受者完全在沒準備的情況下更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他、他的水泊兄弟及他們的華盛天道早已經被掀翻了,碾碎了。
……現在逃一般躲到了桃花塢道場,經過了一天多重新思量的他,漸漸的把小校場比武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麵貌。
在本來感覺應該平平常常的年末小校場比武這個場麵上,那個樞密使童貫舉手投足十分自然之中就給他們和許多人設下了個極為危險的陷阱。
現在可以說很清楚了,在他們東京蕐球大賽顯露頭角之後,這張網已經無形的張開了。於童貫等人似乎隻是舉手之勞,於他們則是像螻蟻麵對大象的巨足一般萬劫不複。
來汴梁之前他們撓頭的是怎樣進入這個社會,怎樣打開這個東京汴梁的局麵。這方麵他們似乎做到了,而且應該說在他頗有新意的“引進”若幹節目麵前做得還很成功。
他們大致接續了以往道教的影響,某種程度上延續了原國師林靈素對當今皇帝趙佶的某些影響,幾乎在很短時間內就已經風風火火的紅了起來。
很過順利的發展,使他們忽略了許多身邊的波浪和暗礁。比較正常的接觸了想要聯係的李綱等官員、融洽了不少這個社會的名士文人,甚至得到了李清照、陳興義這樣的後世風liu人物的青睞;回避了*的挑戰,戰勝了郭京、劉七這類黑道人物,甚至不卑不亢的捱過了宦官梁方平、開封府貪官徐秉哲、範瓊等人的挑釁。
他們通過對李師師、薛漫月的另類特殊關係巧妙地連上了寵信道教的道君皇帝,這位皇帝如其所願的成了“道玄仙長”。有了這層關係,一時間靈童聖使和華盛天道順風順水,就是六大奸臣之一的楊戩似乎在他們這裏也沒討到便宜,仿佛這大宋東京官場也不過如此。
雷三郎確實沒感到有什麼太多的不適,他們很快取得了這個社會最高“大頭目”趙佶的信任,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對他這個聖使,那位道玄仙長顯得是十分的順心。
但危機已經不知不覺之中展開了,當初在漫雪樓童貫的威脅他確實有些忘了。尤其到皇宮艮嶽中穹與道君相交甚歡,感覺完全已經是“聖使與仙長”之間“仙界”的交流了。其他還有什麼呢,那個童貫童樞密也不過如此麼,他也不是低眉信手的乖乖地像下人一般的跑前跑後的麼?
就是到了小教場內的相當一段時間裏,一切還發展的似乎很順利,他已經沉浸在白白獲得“十八小道衛”的美妙感覺之中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陰謀早在孕育之中了。
這個陰謀早就有,開始應該不是為他們設計的,隻不過後來他們被加上了。
首先是小梁王柴俳福是早已被羅織在這個陰謀裏,當然開始雷三郎他們是不明了的;而柴俳福這個年輕、傲慢的小王爺也更是蒙在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