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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賽隊開始在幽州周邊活動,也算是巡回比賽吧。當然大多數還是在各個遼營的時候比較多。對於傳道事宜也都簡化了,但總也少不得盡忠、向善的一些說教。不過北地民風剽悍,這從馬球比賽中就可以看的出來;不論是軍營還是民間,稍有不如意就會可能發展成馬上的撕扯、鬥毆。
雷三郎的裁判組每次都是五名騎術精良的鬥士,非如此無法正常的排解麻煩。也正是基於此,他們的傳導說教也得加上一些血性、正義、抗爭的東西。無論多簡單,甚至含糊,不加上這樣的說辭還就真傳不下去,那得把道眾聽得氣哼哼的就走嘍。
以球藝交結道眾,以聊天交朋友的方式傳道,這倒顯得比大宋輕鬆許多。
雷三郎也還沒有把宋軍的分析說出來,他決定自看一看,也體驗體驗遼國的事態國情。要說這遼國之所以能立國而百年,最讓人感到新奇的、或者說它最成功能的地方,就是它在契丹和中原華夏人之間達成了一種大致上的平衡。尤其是在南院大王管轄地,兩族之間分別構建房舍卻共存一城。雖然說契丹人確實存在特權,但漢人基本上也可以有能夠接受的生存條件。普通農戶、匠人、遊牧者差別不大,漢人同樣可以做官、從軍,其實很多方麵來說,契丹貴族趾高氣揚大都在明處,比之大宋的豪強官吏的陰乍殘忍甚至還要好得多。燕雲十六州的漢人未見得就比大宋的子民怨氣更大,這差不多就可以稱為一種“一國兩製”的社會。
他們在幽州附近忙碌的穿梭,對這裏的民風也漸漸熟悉起來。北地人就是好交朋友,比賽或者講道結束,往往就是喝酒狂歡。
不過越是交往的多,許多微妙的感覺也就多了起來。短短幾天,幽州的情況似乎又有了變化,遼軍氣氛更加緊張人員調動愈加頻繁。這日晨,他們剛剛趕到在距幽州五十裏的北外營準備進行一場馬球傳道比賽,卻突然感到這裏軍威森嚴,完全不像往日平和氣象。
離營還有數百步,幾個契丹兵士攔住了他們,雖然說話客氣但先打似乎很為難,不願意讓他們進去,這在來到幽州以後還是頭一次遇到。
那幾個契丹士兵幾乎不會什麼漢語,屋裏哇啦說了半天也不明白。鐵笛仙馬麟上前連翻譯再表述說明天道聖使來這裏這是南院大王特許的,但契丹兵士搖搖頭,甚至有些不耐煩起來。
正在這時,北外營裏響起一陣號角聲,一隊騎兵狂飆般卷了出來。隻見當先一員身穿牛皮鎧甲的將官正是蕭幹。經過雷三郎等人身邊,他勒住戰馬說了一聲:“對不起啦,聖使。改天肖某在帶隊跟你們比試,今天恐怕玩不成那馬球了。”
說著話一撥馬,數十騎煙塵滾滾而去。這蕭幹性格豪爽,跟耶律大石一樣漢語熟的讓雷三郎他們快要懷疑他還會不會契丹話。這人對馬球極為上癮,自稱馬球第一勇士。今天本來對手就是有他的,現在急匆匆這是去幹嘛?
雷三郎等人正在疑惑,數十騎清一色的黑馬騎軍湧出營寨。陣中高挑著一麵青狼大旗,當先是一個身穿青色鎧甲的大漢,卻是那位契丹南院大王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朝這邊看了一眼,放馬緩步來到近前說道:“耶律某的勇士正要去進行一場圍獵,不知雷聖使和燕雲十八騎有興趣否?”
雷三郎看他神色嚴峻,似乎話裏有話。略一遲疑馬上說道:“跟隨大王出巡是我等榮幸,求之不得。”說罷翻身上馬,身後武鬆等也齊刷刷上了坐騎。經過這數月的馬上行程,他們的騎術都長進不少;頻繁的馬術比賽,也更是使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