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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在李俊湖心道場呆了兩日,養傷都不能停了,便立即南返。
盧俊義、李俊等送他們出了古白洋澱返回。
望著破光粼粼的湖水,雷三郎想:湖心道場也快要改名字了,他們已經要大力發展周邊了,地勢複雜的周邊港汊將都是他們的屬地,這裏就要成為以古白洋澱為水泊支撐的北方大湖澱道場了。
這次南歸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是雷三郎、武鬆率領剩餘十八騎人員加上九名契丹黑旗衛,這是主隊;另一路是拚命三郎石秀、摩雲金翅歐鵬帶領四十餘名契丹黑旗衛,他們要走東路,向沒遮攔穆弘的河東道場傳令並視察林衝的蒙山、沂山基地,還要拜訪聯係沂水辛翁和青眼虎李雲的沂山采礦道場。
雖然現在天訊信鴿網絡已經在遼境至河東道場之間鋪開,可是密信傳播軍情實在難以細致,所以此次北方的巨大變化還是由石秀這個天道右使直接傳達比較穩妥。另外,雷三郎也確實關心林衝、華榮的軍力發展,還有李雲和辛翁那裏采礦製造業也真真的牽動著雷三郎的心。與女真遊騎的這次短兵相接,使雷三郎受到了震動,他意識到與金兵騎軍的戰鬥劣勢恐怕還是很大的,自己一方急需在裝備上作出突破性進步。
石秀還有一個任務,他將利用從東京賀指揮使那裏的來的北禁軍腰牌,接洽與北禁軍的生意,理順拓寬天道道商生意渠道。
他手下那四十幾名黑旗衛倒也沒什麼麻煩,這些人都是耶律雲英精心挑選的。家裏沒有什麼牽掛,通曉中原和契丹語言,各個十八九歲,忠心耿耿。列在石秀、歐鵬左右威風凜凜,儼然就是北禁軍給“石都尉”配備的便衣護衛。
真正麻煩的倒是雷三郎這邊,別看他們隻留下了九名黑旗衛,雷三郎又有金牌在身,不用擔心禁軍、官府盤查,但撓頭的不是外部,是在內部。他們這支隊伍,除了妍兒以外,又多出來一位巾幗,耶律雲英的侍女蕭銀雪。
這位蕭姑娘可與不顯山不露水的妍兒不同,這位可是要正正規規當個姑娘家的。契丹人性格直率,蕭銀雪來了說話真是不讓須眉,這個需要避諱,那個需要謙讓;把個眾位梁山好漢竟然指使開了。眾人看著雷三郎的麵子還就真沒什麼脾氣;開心的倒是妍兒,這倆小妮子打坐了一處,似乎有分不開的架勢。
這個蕭銀雪就是耶律雲英送來的保鏢中的一員,本來雷三郎隻是想要幾個翻譯和向導一類的助手以備將來之用。哪知道那位耶律郡主竟然給了他一隊五十人的保鏢,不要還不行;這些人已經是向南院大王宣誓了,從此要效忠華盛天道的聖使了,違背就是背叛,那隻好抹脖子了。
雷三郎收下這隊人馬,計算了一下還是及早分開的好。人是很有用的,但自己這裏實在不宜人數很多,平常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才精簡出了個十八騎,現在竟要帶著五十人的契丹保鏢招搖過市,那可實在是不是個事。想了想分出大部分補充給林衝那裏是個最佳選擇,哪知道遇到了蕭銀雪又擰又強的阻撓,說什麼這是郡主特命跟隨聖使的,說什麼也不願衛隊分開。
不得已雷三郎隻好動用了“主人”的權威,不聽話就送他們回去,這才勉強過了關。本來還打算讓石秀將蕭銀雪也帶走的,可這說什麼也達不到了,這小丫頭眼淚汪汪拔出刀來以死相逼。沒辦法隻好留下了,隻是這幫粗豪漢子確實感到了女人的存在,遇到了從沒有過的“道德”約束。
他們一行是沿著太行山麓向南行進的,一路上快馬加鞭,這回雷三郎在燕山戰場被顛的紅腫的屁股可又是遭了大罪。好在妍兒還是個可心的人,沒有太受到蕭銀雪的蠱惑。但凡有休息之時,就會來幫助按摩安慰,使雷聖使尚能堅持著。
他們在美髯公朱仝的太行道場停了一日,前麵早已有天訊傳報,朱仝和副手鬼臉兒杜興以及發展山寨武裝的雙鞭呼延灼、霹靂火秦明早已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