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流動,外出半年多。嗬嗬,現在終於回來了,接續前緣,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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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禁軍借了五十匹戰馬,與水路行進的孟康約好聯絡,雷三郎率領“加強十八騎”風馳電掣隱入十幾處火光熊熊的杭州城深處。
這是剛剛一場惡戰之後,他立即做的事。
這次他們依然是方臘軍裝束打扮,但兵馬行進並不過多的特意掩飾。
“方衍聖公緊急軍令,”仍然是他們屢用不爽的王牌。
你不是愛當皇上麼,那就讓你等嚐嚐皇上威嚴帶來的惡果。
方臘太心急了,你把自己拔到了“聖公”高度,想下來那就難了。隻要是方臘部軍兵,不管他們正在執行什麼任務,聽到這個傳報無不都是腦筋短路,呆上一呆。不等你明白,這夥騎軍旋風早已一掠而過。
他們不是沒有碰到過硬茬子,但是應該說迄今以來最大的一股城內增援隊伍已經被他們打殘了,就在一刻鍾之前。
雷三郎早就預計到,候潮門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城內絕不會坐視不管。要想放心出動,一定要給對手來個迎頭痛擊,這也就是他對辛興宗所說的“首戰必狠”的宗旨。
辛興宗副將帶領三千禁軍入城以後,雷三郎令他們先在候潮門半裏範圍內布置了一個伏擊圈。布置好了強弓硬弩,中間河道五艘單桅船靜靜貼於岸邊,一張大網張開了。
在他們攻擊候潮門一個時辰之後,城內的援軍終於照顧到這裏了。這支隊伍人數不少,火把一眼望不到頭,可是軍容士氣卻實在難以恭維。隊形散亂,也沒有尖兵,一個個跑得呼呼帶喘,不像是來打仗,倒像是來趕集的。
隊伍中沒有騎兵,就連前部稍稍整齊一些的幾百人的隊伍,看樣子是帶兵的頭目,但也都是靠兩條腿奔跑著。
還沒等對手完全進入伏擊圈,禁軍的中軍官就忍耐不住了,攻擊提早開始。數千隻羽箭一輪射擊就把對手擊潰了,雷三郎還是搖了搖頭。
西北禁軍的裝備那是沒的說,刀槍、盾牌、弩箭、火器,可以說武裝到牙齒也不為過,麵對這樣的烏合之眾急的什麼呢,放進來越多才能體現“首戰必狠”,充分震懾敵軍的要旨。
不過既然這樣了,那也就不客氣了。他所乘船隻稍稍靠後,指揮前麵四艘單桅船的弩車緊緊盯住那隊形相對整齊的前端,對著那像是指揮人員的一團人兩次齊射。
幾百隻大號弩箭給那些人造成了可怕的殺傷,隨後掩殺的時候他看到原地躺著五六十具屍體,巨大的箭杆就像長槍一樣把他們釘在地上。後麵的追擊倒也是他釋懷了,不全放進來就不全放進來吧,事實上他們根本吃不下這支隊伍。
援軍看情形能有過萬人,禁軍追出了兩三裏還沒與找到這支隊伍的後尾。他們都已經衝到眼前了,那隊伍中還有些人迷迷糊糊的向刀從上撞。後來審訊俘虜才知道,事情讓他們趕上了。
孟康單桅船弩車上的齊射,直接射殺了這支隊伍的首領,身邊的幕僚也死傷大半。
也算是他們幸運,死於他們弩箭之下的還是個鼎鼎有名的人物,杭州城守衛武官的二號人物冷眼飛叉包天師,這還是一位道人。
按說這包天師他也還算機警,弓弦響起的時候他已經命令手下舉起盾牌遮擋。但倒黴的是遇到了弩車。單桅船上箭塔一樣的強力弩車射擊,豈是普通盾牌所能阻擋的,他和他身邊的數十人幾乎同時喪命。
方臘的隊伍本來就是幾個月時間發展起來的,膨脹過快,人數雖多,經過戰陣的人很是有限,大部分人還隻是跟著亂跑。尤其是這些不在前線的兵士,許多人連訓練都沒經受過,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烏合之眾。
戰事順利還好辦,人多勢眾嘛。一旦受到突然攻擊,尤其是主心骨被打掉,那就隻能成了受驚的羊群——比羊群還亂。
離開指揮船的雷三郎好不容易命武鬆等人約束住了掩殺的禁軍,不能再追了,再追還不如讓他們自己逃去得更快。
交代好後麵的防禦之事,調出兩千禁軍依托五艘單桅船沿水道穩步前行,而小十八騎為主的五十名騎軍隊伍開始飛馳。現在已經不是潰兵逃去的方向,他們大略也是沿著水道左近,但目標卻是明確的,杭州錢糧物資所在地,原朝廷“花石所”和“造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