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雲幻就製定了詳細的鍛煉計劃,她讓玉琴給她想辦法找些木樁,沙袋之類的東西,好練拳用,玉琴不懂,她就要畫給她看,可當她正發愁用不慣毛筆怕畫不像呢,玉琴就拿了隻鋼筆出來。雲幻再次被聶家的現代化擊倒。
照著記憶中的樣子歪歪扭扭的畫了模型,玉琴一看,拍手道:“原來是這些啊,七爺最好舞刀弄棒的,他那多的是,小姐可是要學武?”雲幻喜道:“真的。那我們明天就去找那個七,七叔!”
可冒牌貨雲幻是不知道路的,隻能故作羞澀道:“可我一個人不敢去,你陪我去行嗎?”玉琴就笑嗬嗬的應道:“那是自然,沒道理讓小姐一個人去的,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頭,自然是要陪著的。”
聽了玉琴這麼說,雲幻自然又覺得自己村了。
第二天早早的,雲幻就梳洗妥當,不住的催促玉琴快點,玉琴哭笑不得的道:“就是在急也得吃了早飯啊,就算你不吃,七爺那邊也是要吃飯的吧。”
雲幻才強忍著性子,努力的往嘴裏扒拉飯,玉琴就又在一旁囉嗦道:“小姐慢點,筷子不要碰住碗,咽東西聲音不能太大,哎呀,勺子不是這麼抓得……”雲幻已經習慣了,她也爭取改正,這大戶人家的規矩是很多的,為了更快更好的站住腳,她就得努力學習適應,她曾不解的問過玉琴,她的教養嬤嬤呢,問的很狡猾,既不指名道姓免得露相,也不問原來的怎麼不見,要不原來是沒有的,她突然問了豈不壞菜。
玉琴再次詫異:“嬤嬤?小姐是說教習媽媽?小姐怎麼也學那滿人的稱呼。原來的教習媽媽李媽媽去年冬天犯了哮喘,告了家回家去了。”
“去年冬天?如今都四月了!”雲幻皺眉。
玉琴就擺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雲幻了然,然後恨道:“媽的,總有一天讓你們知道老,我的厲害。”
“啊,小姐怎麼說髒話。”
“誰說髒話了,你聽錯了。”
雲幻急匆匆的吃了早飯,就由玉琴帶著往四叔的院子走,一路上的風景真是美不勝收,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走在畫裏的,蘇州園林甲天下,想當然以聶府的富貴,所建的府邸自然是其中翹楚,隻見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忽而假山林立形態各異,周圍植著竹葉花草,或立著木質籬笆;忽而曲徑通幽,別有洞天;或雲水渺渺似天宮仙境;或花開錦簇是人間富貴。鳥語花香,風景如畫。真讓人留戀忘返。雲幻心裏想著原來是如此仙境,自己如今雖然活的憋屈點,到也不虧。
玉琴見雲幻看的一臉迷醉,又是好笑又是心酸,這裏可是她家,竟然像從沒來過樣的驚奇。都說人間最是富貴好,可她來到聶家這一等的富貴鄉,所看所聽的具是無奈,如眼前看自己家都稀罕的六小姐。她活的可有外麵的孩子開心。
七拐八繞得來到了一個院子前,抬頭看匾,隻見上書“聚英閣”,七叔的院子極開闊,一點也沒有江南水鄉的婉轉,反而有點北方建築的豁達之意。一進門就見院子兩邊放著兵器架,上麵插滿了刀槍棍棒。院子中間放著兩個大石墩,角落裏插著梅花樁,玉琴就在旁邊解說道這裏原來是一片假山七爺讓人移走了,哪裏本來有片極淺的小水窪七爺讓人填平了……雲幻就一副沉思的看著她,玉琴被她看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囁嚅道:“我跟七爺跟前的小靜很熟的,其實跟七爺是不常見的……”說這聲音就越來越小。主仆兩正在那嘀咕呢,就見一個18.9歲眉清目秀的男子走出來,穿了身綢緞直襟梅花扣的衣褲,手裏拿快手巾,正在那擦汗,見到雲幻主仆兩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