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難道冀州來的使者是司馬懿?!”秦陽心中一動,脫口說道。
“司馬懿?秦大哥認識這個人麼?”甄宓疑惑的望著神色有些詫異的秦陽,如今司馬懿的聲名不顯,即便他幫助曹操奪得了北方四州,但是他的名聲卻是被曹操有意的弱化了。所以,即便是甄宓雖然知道曹操麾下有這樣一個人,但對此人的名字卻是不甚熟悉。
此時馬謖正好端茶進入房中,聽到秦陽等人正在談論司馬懿,不由得遲疑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正巧此刻秦陽抬頭望向馬謖,見馬謖如此不禁笑道:“馬謖,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的?”
馬謖猶豫了一下,目光不由得轉向一旁的甄宓。
甄宓笑著說道:“秦大哥,雖然說我是馬謖的師父,但是也僅僅隻是在醫術方麵罷了。至於什麼人情世故,或者天下大勢什麼的,還全要靠我這個徒弟來幫我分析。這個司馬什麼的本事也是馬謖告訴我的,就讓他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甄宓對外界之事都不甚了解這點,秦陽早就心中有數。所以也是點頭欣然說道:“既然如此,秦陽便洗耳恭聽了。”
馬謖對甄宓和秦陽等人一躬身,侃侃說道:“回稟師父和師伯,司馬世家本是北地冀州的名門望族,財力雄厚堪稱北方之首。自從袁紹提領冀州之後,司馬世家更是得到袁紹的扶持,幾乎壟斷了北地四周的經濟命脈。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司馬世家在北地極為跋扈,甚至其排場竟然絲毫不遜色於袁紹……”
秦陽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雖然說司馬世家和許攸暗中勾結,為了害怕袁紹的壓製而叛袁投曹的始末秦陽早已清楚。但是秦陽卻想不通,許攸和司馬世家也就罷了,難道司馬懿這麼精明的人都看不出曹操是一個比袁紹更加可怕的人麼?或許袁紹壓製司馬世家要的,隻是奪回經濟的控製權,壓製許攸所求的不過是穩定軍心而已。但是曹操卻是會直接把司馬家的財產巧取豪奪而來,更是會不擇手段的幹掉許攸!如果說這些司馬懿想不到的話,秦陽可是萬萬不信的。
而就在秦陽思索之中,馬謖也是說到了司馬懿其人的身上。馬謖似乎對這司馬懿有些了解,他不假思索的說道:“司馬懿此人,雖然是司馬世家的嫡子,但是卻生性散漫,一心隻在遊曆天下,並不在乎家族的權利。而偏偏是這種性格的他,卻是天賦異稟,素有過人之才。也正因為如此,袁紹不知多少次拜訪司馬家族想要請司馬懿出山相助。”
秦陽淡淡道:“袁紹此人,看似英雄但是卻色厲而膽薄,外寬而內嫉,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明主。若是司馬懿真的有大才,應該不會投奔於他。”
馬謖點頭說道:“師伯說的極是,據說早在董卓禍亂帝都之時,這司馬懿便有此一言。而且還險些因此而害了整個司馬世家呢。再到後來,司馬懿更是不顧家族的反對,極力促成司馬世家與曹操的結盟,並且幫助曹操扳倒了袁紹。而且據我所知,如果沒有司馬懿,曹操想要這麼快便拿下冀州的話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秦陽見馬謖說的如此篤定,感覺到馬謖似乎話裏有話,不由得開口問道:“馬謖,此話何意?”
馬謖說道:“不瞞師伯,其實馬謖在拜到師父門下之前,曾經在這司馬懿的麾下做過一段時間的伴讀童子。而那段時間正是司馬懿先生的修為突飛猛進之時,所以若說這普天之下了解司馬先生實力之人,比我強的卻是沒有幾個。”
秦陽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哦?你快說說,這司馬懿到底有何本事?”
馬謖點點頭,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一般,緩緩說道:“在最初之時,我記得司馬先生最多算是一個比較強大的符咒師而已,但是自從他修習了《遁甲天書》的《人卷》之後,卻是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幾乎在數月間便擁有了鬼神難測的實力!”
“《遁甲天書人卷》?!”秦陽一驚,失聲說道。
馬謖點頭道:“不錯,我記得司馬先生說過這個名字。自從先生修習了這本書之後,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他的麵前都已經不能算作是秘密了。甚至到了後來,甚至哪怕是我剛剛動一個念頭,先生便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麼。”
“讀心術麼?”秦陽吸了一口氣,他雖然聽說過這種本事,但卻從來不相信有人真的能夠讀出人的內心。要知道,人的思想是最為虛無縹緲的東西,而且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之中,若是想真的讀出別人的內心,恐怕真的是需要天神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