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可怕的對手(1 / 2)

風聲颯然中,高遠帆也從二樓的窗口跳了下來。

他可沒祝禦那兩下子,雙腳稍一沾地馬上借勢連續兩個前滾翻消除墜力,爬起了身。幾名警員忙不迭的過去攙扶,被他大力甩開,氣急敗壞的衝到牆角下,抬首仰望高牆,驚疑不定的目光裏夾雜著一絲震撼和憂慮。

才不過前後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咬牙也跳出窗口,不但無法追及到祝禦的蹤影,就是守候在樓下的警員們也根本無從攔截,眼睜睜的看著他上演翩若驚鴻般的驚天一跳,銷聲匿跡。

這小子的能力太可怕了!高遠帆從心裏打了個突,從警以來,他就沒遇上過如此強悍的對手。

一名副隊長扶了扶警帽,期期艾艾報告:“高局……我們都看到了,他就是那麼隨便一跳……就躍過了這堵牆,速度太快了,弟兄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牆外是什麼區域?”高遠帆鼓著腮幫子問。

“東片是低矮的平房住宅區,西片是空曠的甜菜地。”

高遠帆眯起眼睛凝思,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頭吩咐:“收隊,回到局裏後解散!”

那名副隊長警員脫口道:“高局……今晚不用再繼續圍捕了嗎?”

高遠帆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心底裏暗罵:“還圍尼瑪個頭!吃屎的腦袋!”大步走向前樓正門,又突然停住,粗聲道:“今晚的所有抓捕事宜由我來做報告,你們暫時不許對外界透漏任何細節!”

“是!”二十餘名警員懂得警隊內部製度,異口同聲的答應。

高遠帆隻是臨河區分局的副局長,論職位也就才和市局的一個科長平起平坐。在場的這些隊員都是臨時從刑警隊和特警隊部分抽調過來的,之所以服膺於他的調遣指揮,完全是因為高遠帆屬於鄧局長直接欽點,特事特辦的專員。

如果單看身份和職位,他才沒資格調集指揮這麼多、這麼全麵的警力資源。

這些人當中現在也有偷偷樂的,尤其是幾個年輕氣盛,能力突出的刑警隊員。

不能說他們瞧不起高遠帆,相反這位近年來聲名鵲起、出類拔萃的青年警官一直在用硬邦邦的實力和成績說話,博得了同行的讚賞,領導的青睞。這幾位警員不過是存著欲與他對比,一決高下的心思而已。

今天他們全程參與了圍捕祝禦的行動,最後隻能麵對一個艱難苦澀的結果:失敗。

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作為同行,這幾名警員心知肚明,高局座在整個行動中的決策和指揮硬朗且偏強悍,沒有什麼明顯的失誤和漏洞,這也一貫符合大家心目中他從警為人的作風。

隻不過是因為他們麵對的敵人不同以往,才有了這個失敗的事實。祝禦在不斷的求變,刷新著匪夷所思的記錄。他以一己之力,麵對警方兩隊人馬的圍追堵截,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逃脫。

不得不說,就算有“不能開槍”的約束在先,警方的這個臉還是丟的很大。

合二十餘名精英警力和眾多先進的裝備、車輛、通訊器材,還有後備隊伍支援,在川江市的城區裏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仍然無法逮住一個涉案嫌犯,真的不怎麼光彩。

要是確切點描述,大家還不是“無法逮住”,而是根本就“追不上”祝禦逃跑的步伐節奏。

麒麟大橋下,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投河自盡”了,打醒十二分的警惕開始地毯式搜尋那一刻,就被祝禦耍的團團亂轉了。要不是留守在醫院監護龐遠傑的兩名警員接到了檢驗科醫生顧小梅的示警,這些人就會一直在湍急的川江水裏摸魚抓王八到天亮。

可就算大隊人馬趕到了醫院,把門診樓裏外做了全麵的設伏包圍,祝禦帶著槍傷,仍然能瀟灑自若的安然遁去,沒留下任何弱點和可趁之機。

這麼一來,那幾名刑警隊員窩囊鬱悶之餘,不免也產生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心理。

你高局座不是很牛叉的一個存在嗎,不是實力強大的“警界精英”嗎?不是有鄧局專門的授權委派令嗎?走在市局裏鼻孔朝天,趾高氣揚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行,我們現在低人一等,要聽候你的差遣調派,不能和外界透漏行動細節;那倒要看看你怎麼寫這個報告,怎麼和鄧局他老人家交差!

人跑了是事實,抓不住祝禦也是事實。麒麟大橋被出租車鑽破的大豁子狼藉不堪;深更半夜整個二院從門診到病區被攪合的雞犬不寧……最後卻隻能兩手空空、無功而返,嘿嘿,這下有得熱鬧瞧了。

高遠帆的心情,當然更加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