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小楠胡地點頭。
“啊!你這丫頭還真是好運氣。就算是還沒有成年的卡托布萊帕斯魔獸,那雙獸眼裏的魔力也足夠殺死一個成年人。”
“這麼說我的運氣真的不錯。”有可以依靠的人在身邊,總是會變得比較軟弱。石小楠現在就是這樣子,坐在地上側著身子靠在威廉厚實的胸口。
比起她這邊的順利檢查。傑西卡那邊就顯得非常混亂。除了她以外,她的其他同伴見到救援人員的臉燦爛的就想多鮮花一樣。幾個半大的孩子,在那裏嘈嘈嚷嚷,還夾雜著幾聲大聲的哀嚎,似乎在向別人述說他們的慘劇。
有什麼可訴說的。就算是女王大人牽頭,自己沒有在心裏瞧瞧打點小算盤會進來?石小楠不相信那邊的幾個孩子,都那麼純潔無辜,至少不是全部都是。
所有被波及到的學生做完急救措施之後都被轉移到了學校醫院。石小楠也一樣,但是跟別人不一樣的是。她不是被擔架抬走的,而是被威廉抱走的。
當然如果那個猥瑣又嘮叨的維爾醫生,嘮叨黑煙如何如何,非要給威廉做身體檢查。石小楠是不會霸著威廉不撒手。開玩笑做身體檢查,真讓這家夥檢查不就什麼都漏了。
所以石小楠霸占的毫無壓力。在一群醫護人員裏麵,她被染滿鮮血的雙手抱著。嬌小的軀體對比著,蒼白指尖上幹涸凝固的血液。就像是被人迫害即將送上祭台獻祭的純潔羔羊。
呸,呸,呸——這是什麼破比喻。
比起那用擔架傑西卡他們。石小楠的傷明顯比較麻煩。靈魂上受到的傷害,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修複的。除了需要藥物治療以外,還需要時間的靜養。所以石小楠在知道,她還要忍受一段時間靈魂上的傷痛,她就有想要罵娘的衝動。
這算什麼事?太特麼折磨人了,克洛弗,你在哪裏我好想你!
還是之前的病房,石小楠脫下染血的外套扔在桌子上。整個人疲憊的倒在柔軟的沙放上。說起來以她現在的狀況,應該好好睡一覺才是正確選擇。
可惜她一身,又是血又是泥,髒的不行。隻能讓威廉先回去換洗的衣服過來。
看這樣子,恐怕又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了。“啊——”想起被沒收的戰利品,石小楠就一陣肉疼。好在隻是那雙獸瞳被收走了,魔法石學院的人並沒有拿走。
這也算是有收獲吧!白嫩的手指握著清洗幹淨的黑色魔法石。陽光下不透亮的黑色石塊,表麵有一種冰冷的光亮。那種陰暗冰冷的氣息,讓石小楠輕輕眯起眼睛.......
空蕩蕩的別墅裏沒有任何人。帶著大棉手套從烤箱裏拿出香噴噴的曲奇餅,勞倫斯的心情異常的輕鬆。
雖然現在的主人是亡靈法師,但是現在的生活就像他所期望的那麼平凡。他可以做自己的擅長的事情,不需要再去參加那些讓人作嘔的貴族遊戲。
當然,也不是說現在的生活就是十全十美。畢竟,任誰整天被一個類似幽靈的男人盯著都沒有好感。也別是對方還是屬於以自己的能力無法幹掉的,那麼這個感覺就更差了。
“叮——”木門打開的聲音,掛在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威廉先生?你這是怎麼了。”蒼白的手和臉已經洗幹淨。但是衣服上濺起的大片暗紅的色印記卻讓,男人那張溫柔微笑的臉帶上幾分詭異。
“跟你沒有關係。”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威廉看了著勞倫斯手裏剛剛烤出來的曲奇餅。“給我裝一份,要帶走。”
帶走!“這次不用我先試麼?話說,威廉先生這是打算去哪裏?”都已經這個時候!勞倫斯從廚房窗口看著外邊靠近黃昏的天空。
“......”威廉解著紐扣的手指停了下來,“你不需要知道。照我的話去做。”
冰涼的話語沒有讓人反駁的餘地。就這麼丟下一句話,灰發男人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真是個脾氣古怪的家夥。”大概也隻有在瑪麗小姐麵前。這頭狂暴的野獸才會收起尖銳的獠牙和利爪,像隻乖巧的貓咪般溫順地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當然前提是忽略掉那個男人,狂妄到可怕的野心。
不過這事跟他沒關係,無謂地聳聳肩,勞倫斯滿足地拿起一塊還帶著熱氣的曲奇餅。“嗯!味道不錯。今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做些什麼當晚飯呢?”
威廉從出門倒回來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剛進門石小楠就聞到一股香香的甜蜜氣息,即使現在很難受也被勾起一絲興趣。“什麼東西好香。”
“勞倫斯剛剛烤出來的餅幹。”沐浴後的威廉,身上帶著股好聞的味道。暗棕色剪裁合身的外袍長到膝蓋。立著的領口係的很板正,即使這樣修長蒼白的頸項還是多露出一截。半濕的灰色長發就那麼輕柔的垂在側肩。“這是換洗的衣服。”
聞著誘人的香氣感覺,腦袋又疼肚子又餓。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真的讓人不舒服。果然還是先洗澡吧。石小楠扶著沙發支著軟綿綿的身體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