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裏飄散。石小楠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倒映蠢蠢欲動朝自己爬過來的骷髏兵。即使還不知道的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但是眼前詭異的一切無疑都是在昭示著危險。

莫名的未知恐懼,攥緊她的心髒。石小楠頓時就像炸毛的貓,拚命你扭動軀體試圖擺脫的肩膀死死按壓著自己那雙手掌。

“這麼一點,就無法忍耐?真是一群貪婪的家夥。”完全無視手掌下少女爆發出的反抗。安東尼輕微一舉捉住朝自己揮來的雙手,視線掃過在那群堆在牆邊卻掙紮著超這邊的爬過來骷髏。各異的灰白身體,骨頭摩擦發出哢哢的聲響,那一雙雙充滿貪婪*的血紅色眼珠子,就像是從血潭裏撈出來的,即使沒有瞳孔也能看出其中所蘊含的渴求以及貪婪。

灰白的骨骼,跟妖異的血紅色眼睛,再配上的房間響動的哢哢聲。眼睛裏看到再配上耳朵裏聽到的,所有帶著恐懼色彩的東西交織在一起。即使石小楠自己本身也是亡靈法師,但是恐懼依然寸寸占據她的內心。

“混蛋,你想幹什麼?”石小楠並不了解,亡靈生物所有的一切特性。但是房間裏的場景卻遠遠超出她的預計。

不應該是這樣子,沒道理!視線裏所看到的每一具骷髏兵眼眶裏猙獰的視線,仿佛都是充斥著血紅的扭曲。房間裏一切,就像是在她麵前打開不能觸碰的禁忌大門。撲麵而來的濃重血腥跟殘忍氣息,實質地讓她作嘔。

莫名的懼怕跟撲麵而來的危機感,惹得石小楠掙紮的更劇烈。雙手被人死死壓製,再加上男女天生的力量差異。以她現在的身體,想要跟一個成年男人比力氣明顯是個不明智的選擇。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除了起不了多少作用的體能反抗以外。無法施展魔法的石小楠實在是別的辦法。

“給我的安靜點。”她掙紮並沒有對安東尼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倒是讓這個男人為數不多的耐心消磨殆盡。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在她因為拉扯而站立不穩的小腿上。石小楠幾乎立馬就扭到左腳,整個人往旁邊栽倒。

偏偏安東尼還抓著她的雙手像對待牲畜一樣往前拖動。這一摔一扯,即使石小楠咬緊牙關,也被手腕和臂膀上的疼痛逼得發出痛苦的呻吟。

“真是個可憐的小家夥。”憐憫卻夾帶到這嘲諷的語氣,抓著石小楠毫不留情往前拖行的安東尼,終於垂下他那雙迷人的藍紫色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試圖掙紮,卻狼狽跌坐在地上被拖行的少女。

那絕對不是什麼溫柔唯美的戲劇場景。

雙手如同脫臼一樣,光溜溜的膝蓋和小腿在粗糙肮髒的地毯上生生擦過。破沒破皮不知道,但是非常疼。腳上的高跟鞋早在之前跌倒的時候就已經遺落一隻,另一隻半掛在腳上要掉不掉。

總體來說,石小楠現在就像是被揪住尾巴的貓咪,超乎尋常的狼狽。

安東尼嘲諷的視線就像毒蛇濕滑黏膩的軀體,一樣從她身上滑過。石小楠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尖刀低著後背,被逼著表演的小醜。

華麗衣服,狼狽的姿態......都是按照麵前這個男人的嗜好來上演,她隻需要帶著痛苦的表情,擺出他想要的姿態就可以。

簡直是變態到極點。渾身都像是散架一樣的疼,掙紮耗盡了她大部分力氣,石小楠隻能半趴在地上任由安東尼冷笑著,將她丟到中間的木質的大桌台上。

浸入木頭縫隙深處的濃重血腥味。不詳的暗紅色澤,無一不是告訴她。她身體下這個這張桌台,跟克洛弗地下室裏的石台是一樣的功效。

這家夥,該不是想要把她做成標本?血腥氣夾雜著濃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石小楠知道,自己有些時候是很頑固的。但那是不危機生命的情況下。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的,霸氣側漏的英雄,女王。她骨子裏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普通人。如果是在未知的天災*什麼的。落到她身上,死了就死了。反正躲不過,也不會痛苦太久。但現在是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而且憑著亡靈法師的各種鮮血淋漓的殘暴手段。石小楠還來不及爬起身,就被安東尼用一根尖尖針紮在脖子上。

“你不是想知道克洛弗的下落嗎?殺了我,你絕對找不到那家夥。”石小楠尖聲叫出這句話。強烈的麻痹感在身體裏擴散開。之前還能順利調動的四肢,此時已經無法在動彈。她現在後知後覺的慶幸自己自己還能說話。

安東尼綁住她四肢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那雙除了嘲諷看不出的別的情緒的藍紫色眼睛,終於抬起來正視她。“那你知道克洛弗在哪裏嗎?”那是簡單的陳述句,儒雅麵容平和的仿佛之前勾勒出來的毒辣都是假象。常年擺弄藥劑而微微發黃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散落的黑發。彎下的身體,讓那雙惑人的藍紫色眼睛,近距離地出現在她麵前。“你不知道。”挨得很近的迷人麵容,安東尼纖薄的唇瓣很定肯地吐出四個字。石小楠耳邊清晰的想起腿上鐵扣想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