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輕輕的哼一聲,淡淡的道:“就是那個京城四大才女中的那個趙明月?”
京城的四大才女分別以‘春花秋月’為號,襄陽侯府的九小姐林惜春,禮部尚書家嫡次女戴浣花,南唐伯府的嫡長女鼓秋和威遠侯府的趙明月。
“是。”
“這就是京城裏的才女。哼!”
毛德子脖子縮了縮,不敢搭話。
要知道最近宮裏打算添些美女進來,本來皇上聽說了京城四大才女不錯,相中了其中的鼓秋,打算春闈過了就接進宮的,現下恐怕不成了。
看著麵色不好的主子,毛德子諂媚的道:“回皇上,奴才聽說今晚在滿月樓有場文會,據說不少青年才俊都去呢。”
“哦!”慶豐帝很感興趣,“都有些什麼人啊?”
“回皇上,這次春闈的大熱門都接到帖子。”毛德子笑眯眯的,補一句,“還有那個叫梅貴的也接到帖子了呢。”
慶豐帝站起身,“走,朕也去湊湊熱鬧去。”
慶豐帝一行人喬裝改扮的道了滿月樓,正好眾人在鬥詩,挑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的是淋漓盡致啊!也跟著眾人鼓起掌來。
梅貴以一首‘春雪’得了魁首。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慶豐帝打量著梅貴,風姿俊朗,藍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端的是一位美男子。
在隨行的毛德子的提醒下,又找到了狀元,榜眼和探花。見到這幾個人,再看看梅貴,慶豐帝不由的眉頭一皺,原來這前三名都是半老不老的中年人,長相都一般般,和風姿俊朗的梅貴一比更是甩下幾條街。
他看著正在和身邊人低聲談笑的梅貴,恍惚的想起了李元貞,本朝的唯一的六首。
驀地,慶豐帝起身就走了,毛德子慌忙跟上,納悶了,這主子是怎麼了,好好的怎就走了。
回到宮裏,慶豐帝一個人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他手裏有一副美人圖,正是前皇後李玉娘。他輕輕的用手憮摸著畫上的女子,喃喃的道:“玉娘啊玉娘,你在等等,朕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為你們李家洗清罪名的。你再等等。”
話語間淚水就流了出來,聲音哽咽的道:“你走了,老師走了,奕兒也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世上。玉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們嗎?玉娘。”
慶豐帝雙手捂麵哭了起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明知道李家是冤枉的還要誅殺李家九族,可是我沒辦法,太後和安郡王聯手部下了這個局,不由的我不跳。你放心,快了,快了,就要收網了。你在耐心等等,我會讓那些人為李家陪葬的,我會找到元貞的,會讓他繼承李家。”
翠名山別院,趙明月氣息全無的躺著床上,白皙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
“嗚嗚嗚,明月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我不夠愛你嗎?你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你知道你這樣我的心有多痛嗎?明月妹妹,我們在一起是那麼的快樂,你怎能忍心拋棄我呢?”死命的搖晃趙明月的屍體,“你是在嚇唬我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的是嗎?明月妹妹,你起來,快點起來啊!”
搖晃了好一會,見趙明月還是老樣子,氣餒站起身,看著那往日嬌媚動人,此時冰冷僵硬的軀體,緩緩的解開衣衫,“明月妹妹,再讓我好好的疼愛你一回。”
伏在趙明月的屍體上,很是熱情的吻著,憮摸著…。
金鑾殿上,毛德子手持聖旨高聲的宣讀,“…。殿試一甲第一名,梅貴。一甲第二名……”
梅貴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愣住了,一甲第一,不會吧!自己居然是狀元?
主考官成大人也愣住了,昨日皇上分明是點了這梅貴為二甲第一的,狀元另有其人啊!看著新鮮出爐的狀元郎,成大人心裏不是滋味。
很快聖旨就宣讀完畢了,因為梅貴成了變數,昨日擬定的狀元,榜眼,探花都往後落了一個名次。
慶豐帝看著梅貴俊秀的臉,滿意的摸摸胡子,昨日在滿月樓見到這梅貴後,想起了李元貞,就索性把梅貴定為狀元了。
隨後梅貴等人叩謝皇恩後換了衣冠,要去朱雀大街進行傳說中地‘禦街誇官’,滿京城的老百姓都圍上來觀看,看到狀元郎居然是個美男子時,不少女子都接下香囊荷包的丟過去,熱情的很啊!
裏朱雀大街不遠的一個路口,停著一輛馬車,裏麵坐著一個一身華服的女子,她看到騎在白色無雜毛的大馬上的梅貴,手緊緊的捏著帕子,“居然是狀元郎,嗬嗬!真是威風啊!”兩眼怨毒的看著滿麵笑容的梅貴,“我的好表哥,表妹我該怎麼祝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