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槐蔭氣得直跳腳,不服氣的道:“你偏心,怎麼就要那個沒四兩肉的,偏偏不要我?”
“你還說,老娘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周氏氣的又抄起扁擔追打曾槐蔭,嚇得她再一次的跑了。周氏狠狠的吐口口水,“呸!滿口胡言的,成天想男人,真不要臉。要是我家有這樣的閨女我廢親手掐死她不可。”
曾槐蔭跑回家,氣呼呼的找田土花算賬,“大嫂,你說過讓我給泉子哥做二房的,是吧!”
田土花一愣,“是啊!那不是方氏那婆娘不能生的嘛,現在她都懷孕了,這二房不用找了,你也做不成了。”
“什麼不找了?騙誰呢?今天我去城裏看的真真的,泉子哥有二房,還是一個瘦不拉幾,幹巴巴的女人。”曾槐蔭大吼,氣死她了,一想到沈晴穿的戴的,她就一口氣憋的慌,都是她的啊!
“不可能!要是泉子有二房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個屁!”曾槐蔭毫不客氣的道,“你以為你娘家很重視你啊!呸!”
田土花臉一下子漲紅了,年初二那天她撒潑去打方氏,結果方氏懷孕了,可把田家人氣壞了,田大威當時就扇了她幾巴掌,還把她趕了出來,揚言叫她以後不要回去了。
這幾個月她也曾回四槐村去過,可是田大威肯本就不理她,連門也不給進,她的臉都被踩在腳底下了。
“我不受娘家待見還不是因為你,我也想你好,可是你呢,一個姑娘家說的那些話,我都替你臊的慌。”田土花惱羞成怒了,和曾槐蔭吵了起來。
輸的精光的曾寶源回來了,一見自家婆娘和妹子吵起來,忙去拉開,把田土花拉進了屋子。
“哎!孩他娘,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槐蔭她還小,你就不能讓著她點?”
“她還小呢?我像她這麼大時我都為你生個娃了。你看看她的樣子,有把我當嫂子的嗎?”田土花一肚子的怨氣,抱怨個不停,“哎!今天怎麼樣啊?不會又輸了吧?”
曾寶源訕訕的撓撓頭,心虛的不敢接話。
“你個死鬼,那可是我最後的一點銀子,你都輸了叫我怎麼辦啊?死鬼死鬼。”田土花氣急敗壞的擰著曾寶源,擰的他隻抽氣。
“媳婦,媳婦,我可聽說了,泉子家的鋪子現在可火了。現在賣的什麼餅幹什麼的,可賺銀子了,要不你去找他,嘿嘿!”曾寶源見田土花消氣了,忙笑著摟著她。
“哼!我到想去,可是我娘在那裏,我不敢啊!”
“哎!母女倆有什麼話不能說開的,再說你也是也泉子好的嗎?你也不知道方氏那會懷孕的是不是。要不你去給她陪個禮,道個歉。”
田土花心裏一琢磨,行!先把方氏哄好了,以後銀子還不是像以前一樣隨便要啊,再說了,現在他們家的鋪子賺那麼多銀子,給自己的也應該很多啊!
兩口子一合計,決定自家做點點心給方氏送去,就做方氏最愛吃的栗子糕。
他們不知道曾槐蔭一直在門外偷聽,聽了好一會才悄悄的走開了。
哼!要不是方氏懷孕了,自己找就是泉子哥的二房了,以後生了兒子,泉子哥家的一切全是自己和兒子的。都怪方氏,她要是不懷孕多好,嘿!有了!隻要方氏肚子裏的那塊肉沒了,泉子哥就會娶自己了。
曾槐蔭暗自琢磨了一會,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可是怎麼樣才能弄掉方氏肚子裏的那塊肉呢?對了,剛剛大嫂不是要做栗子糕給那個方氏嗎,就給栗子糕加點料好了。
她興衝衝的上山,山上有一種家拉粑粑的果子毒性大的很,牛羊吃一個都能拉幾天的肚子,幾天下來在強壯的牛羊也去半條命。至於那方氏,哼!瘦不拉幾的樣子,就算拉不死那孩子也會保不住的。還有那個二房,幹脆也給她吃點,誰叫她和自己搶二房的位子的。
晚上田土花在廚房做栗子糕,曾槐蔭故意進去轉悠著,趁田土花不注意就把採來的果子碾碎放進麵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