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馬上就要到家了。”如晴蹦蹦跳跳地說道,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異常興奮。
聞言,炎子吟放眼望去,隻有幾戶人家孤零零地坐落在這片荒蕪的地方。
“快看,這就是我們的家。”如晴在一座不大的院子前停下腳步,門是關著的,“奇怪,爹娘都在幹嘛,怎麼大白天的關著門,這麼久不開?”如晴一邊拍著門一邊嘟囔道。
過了半天,門才吱呀一聲被打開,一位穿著簡樸,相貌普通地中年婦人過來開了門,看到是她們,臉上閃過驚疑之色,隨後笑臉相迎,“哎喲,我的兩位閨女怎麼回來了。”
如晴很是歡喜,“是啊,娘,你的身體可是好多了。”中年婦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趕忙轉換話題,“快進來啊,這路上可真是辛苦了。”說罷,精明的眼光在炎子吟流連了幾次,炎子吟隻能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娘,院子裏養的家禽怎麼都不在了?”如晴掃視了一圈空蕩蕩隻剩一張木桌的院子好奇地問道。“這個,……。”中年婦女有些支支吾吾。
“我的閨女可回來了。”微帶蒼老的聲音從低矮的屋子裏傳出來,炎子吟抬頭一看,是一個身材矮小,同樣普通地中年男子。“爹.。”如晴歡快地迎了上去。
或許一切並不是如同我想的那般殘忍的父母,他們把養女賣給人家做丫鬟,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自己是個未來人又怎麼能夠了解他們的思想了?看著這幅天倫之樂的畫麵,炎子吟想到,自己仿佛是局外人,不,自己本來就是局外人。
“子吟,你怎麼愣在那邊?”如晴喊道。“這丫頭,還跟以前一樣沉默寡言。”從屋子裏端著幾杯茶的婦人,笑吟吟地說道。
“嗯。”炎子吟敷衍道,趕緊端起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餘光中,她瞥到一塊青色的絲綢在陽光下甚是耀眼,和它外麵的粗布麻衣對比鮮明,而坐在她鄰座的正是她們的“爹”此時正跟如晴談得正歡,一隻手還不停地往下拉著衣擺。
炎子吟狀似無意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光景,這個院子破落不堪,而她前方的屋子更是低矮,斑駁地似乎是正在殘喘的老人,就連他們夫妻兩個也是身著廉價的粗布麻衣,一切似乎是那麼和諧,正如如晴說的,“沒錢治病才把她們賣入王府”,可是那塊從外衣裏突出來的絲綢似乎與一切格格不入,仿佛是一首本是下裏巴人的曲子忽然奏出一斷陽春白雪的節奏,讓人不知道這首曲子本來是粗俗的還是高雅的。頭又暈乎乎的了。
“子吟,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如晴的呼喚拉回了炎子吟的思緒,“子吟,你今天是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啊,平時雖然安靜,但也沒這麼沉默啊?”婦人麵有憂色,走過來做到她的身邊,摸著她的額頭,炎子吟警覺地往旁邊移了移,婦人沒有發覺,“額頭很燙,要不要去看看郎中。”她征求著男子的意見。
“沒事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炎子吟忙搖搖頭,不知怎麼她的心總是無法安定,總覺得會有什麼發生,穿越到這也不過短短數日,接二連三發生很多事情,自己被春霖冤枉,接著又被放出來還升到了二等女婢,接著被允許回去看望養父母,而養父母那遮遮掩掩的眼神,子吟應該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平凡的丫鬟,而這一切又不像一個丫鬟所應該經曆的,到底是哪裏不對了?頭越發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