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皓澈依舊在背後看著她,他其實一直想明白——
君昊焱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或許,每個人心中有一個從不被別人開啟的角落,是用來懷念的。
木棉花很容易滿足,隻要有人抬頭仰望它,它就會盡情綻放。
十丈珊瑚是木棉,花開紅比朝霞鮮。
天南樹樹皆烽火,不及攀枝花可憐!
參天古幹爭盤拿,花時無葉何紛葩!
白綴枝枝蝴蝶繭,紅燒朵朵芙蓉砂。
粵江二月三月來,千樹萬樹朱華開。
有如堯時十日出滄海,又似魏宮萬炬環高台。
複之如鈴仰如爵,赤瓣熊熊星有角。
濃須大麵好英雄,壯氣高冠何落落。
那些偉岸挺拔的木棉樹,寒風凜冽隻是吹去了它花開後的枯葉,眼前的一片火紅映透了天邊的朝霞,靜悄悄地等待綻放……
高漣漪的視線一直在那棵大樹上。
是一種說不出來具體的感覺。
是悲傷嗎?
不,她已經淚幹了。
是懷念嗎?
不,至少她還沒有忘記君昊焱。
宮皓澈低沉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
高漣漪身形動了動,可視線仍盯著紛紛落下的木棉花。
他走了過來,抱住了她。
自從她得知君昊焱死後,他好像很喜歡抱著她。
“我會給你他未給你的幸福……”
幸福……
為什麼這麼遙遠……
一種名叫‘酸楚’的感覺湧上高漣漪的心頭,眼中流動著莫名的熱流。
高漣漪閉了閉眼睛,不讓淚水落下。
不一會兒,她感到一個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這個吻,帶著情意綿綿,又帶著苦澀。
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承受這個吻。
宮皓澈過一會兒就放開了她。
“走吧。”
正當高漣漪抬腳想要離開時,卻看見不遠處的山嶼上有一攤赫然的血跡。
宮皓澈似乎也發現了,抬腳走到山嶼傍,看著那帶點稀腥的血跡。
高漣漪突然全身警惕起來,直覺告訴她,這裏有殺氣。
風吹樹梢,幾片樹葉落了下來。
宮皓澈一個眼神望去,墨黑的眸子寒了幾分。
“出來。”
空氣凝滯了。
周圍沒有半分的反應。
隻聽見落葉落下的聲音。
而高漣漪的眼神仍然盯著不遠處的山嶼,眼中閃過一絲絞黯。
正當高漣漪抬腳想要離開時,卻看見不遠處的山嶼上有一攤赫然的血跡。
宮皓澈似乎也發現了,抬腳走到山嶼傍,看著那帶點稀腥的血跡。
高漣漪突然全身警惕起來,直覺告訴她,這裏有殺氣。
見周身遲遲沒有動靜——
宮皓澈聲音更加冷冽,隱隱帶著些不耐:“別逼我動手。”
宮皓澈身為楚國皇室的少主,武功更不用說,單槍匹馬可以殺掉整個大軍。
高漣漪的武功自然也不差,高家第一女殺手也不是浪得虛名。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一個妖嬈的身影從山嶼後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魅惑,狠戾、果決而又妖嬈,如同火紅的罌粟花一般,魅惑卻充滿危險,美麗卻暗含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