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

兩人齊齊回頭,來人正是他們的父親克萊西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克萊西身高大約一米七八,肩膀寬厚,黑發黑瞳,但五官就如同歐美人一般深邃,手上拎著一個有些破舊的醫藥箱。

他是一名醫生,擁有高明的醫術,但因為艾西亞人的身份,在聯邦大醫院並不招人待見,因此他開了一家小診所。

張衍下意識看了眼他手上手指和虎口處的老繭,按照之前澤菲爾的記憶看不出什麼問題,隻會以為是醫生做手術留下的。

但現在擁有五年搏殺經驗和基礎槍法的他卻不這麼認為。

那應該是長期持槍或是揮舞刀具才有的老繭。

“爸爸。”妃莉婭看到後打了個招呼,隻是相比起和張衍相處語氣並不那麼親切。

“老爹。”張衍一個穿越者上來就喊爸爸多少有點說不出口,於是換了個稱謂。

克萊西倒是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張衍身上的異樣,那有些刺鼻的惡臭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他表麵不動聲色,但當他看到了張衍那雙臂略微鼓起的肌肉線條和八歲小孩不該有的腹肌曲線,他心中升起了驚濤駭浪。

“抱歉,今天有個客人的手術有些複雜,我回來晚了!待會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紅燴芝士焗飯。”克萊西溫柔地蹲了下來,摸了摸妃莉婭的頭,而把張衍晾在一邊。

顯然因為是重組家庭,對待非親生的妃莉婭,克萊西會給予更多關懷和照顧。

“好~”妃莉婭掂了掂腳,乖巧地點了點頭。

克萊西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妃莉婭一溜煙地就衝了進去,應該也是忍受張衍身上的髒汙很久了。

張衍也想立馬衝進去洗個澡,同時他也在思索自己是怎麼跑到家門口。

他可不是那種關鍵時刻忘掉關鍵信息的主角,或許是因為那基因藥劑在他身上實驗成功的原因,他的記憶好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即便那時候已經幾近昏迷,但他還是清晰地記得自己被一個人抓到了摩托車上帶走的。

結果醒來竟然在自己家門口?

那人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玩過大量推理劇本殺,還有懸疑密室,以及看過許多推理小說的他非常篤定那個人恐怕與那個從事活體試驗的研究所有什麼關聯。

要麼是友軍,放了自己,實際上是想要在背地裏偷偷記錄他這個實驗體的生活數據,監控自己。

要麼就是敵人,單純要給那個研究所添堵,惡心他們,因為知道自己這個一號實驗體成功了,所以期待自己回去報複他們。

隻有這兩種可能,難不成還能是人家路過的好心人大發善心送他回家不成。

等等!張衍握拳在自己手心一拍,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家住哪?

“站住。”克萊西打斷了他的思考。

他的聲音裏似乎藏著一絲絲怒意和壓抑,雖然隱藏的很好,還是被張衍聽出來了。

“啊哈,老爹有何吩咐?”張衍一個回頭站定笑眯眯道。

克萊西聽聞微微皺眉,他能感到自己的兒子完全變了個模樣,說的不是外貌,而是性格,這顯然一定有原因。

“你跟我過來。”克萊西說罷,向著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