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麼一說,藍氏也覺得奇怪,平常這個時候,李琴韻早早地就候在老夫人身旁,今日怎麼不見她的身影了。
婆媳兩人看似和平,但顧老夫人看不上藍氏,藍氏心裏也不想服侍她,正好來了個李琴韻,樂意陪她,她也閑的自在。
藍氏左右瞧了瞧,朝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去派人看看李小姐。”
不到一刻鍾的時辰,婢女匆匆趕來,朝兩人回稟道:“老夫人,夫人,李小姐她……她……”
婢女結結巴巴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顧老夫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帶路,我去看看她。”
很快,一行人到了李琴韻所住的院子,顧老夫人進屋後,看見李琴韻躺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被嚇了一跳。
“韻兒,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讓她昨晚去洛華閣嗎?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老夫人我……”
昨晚被顧時珩掐住脖子,導致臉上的漲紅還未消散下去。
顧老夫人見她臉色緋紅,疑惑地皺了皺眉。
“表哥他把我……”
說到一半,李琴韻突然哭起來,老夫人聽到她的話,臉色大變,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掩著唇道:“你…所以你和時珩他……”
李琴韻這話本就說的模棱兩可,現在見老夫人誤會了,她也不想著解釋,順著她的話,輕輕點了點頭,“祖母,想來表哥也不是故意的。”
藍氏蹙眉不語,看著躺在床上李琴韻,心裏狐疑,她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除了先帝賜婚,這件事情之外,其他旁的女子根本沒有近過他的身,這麼多年,與他同齡之人,妻妾成群,子嗣不斷,而他連個通房都沒有。
她確實對李琴韻說的話心存疑惑。
李琴韻撐著身子慢慢起身,身上的痕跡也隨之暴露在眼前。
同樣的把戲她做過一次,藍氏這次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她,但顧老夫人卻眼珠子一轉,輕咳了一聲,當即做出決定:
“你們二人還未成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好在是在府裏,旁人並不知曉,時珩大清早又領命出征,那我便做主,你就做他的側室吧。”
“至於其他的,等時珩回來再商議也不遲。”
李琴韻嘴角不受控製地彎了彎,故作姿態地裝了裝,“多謝祖母。”
藍氏道:“母親,以前的事情你忘了嗎,這次說不定有隱情呢,等時珩回來再下定論,也不遲啊。”
顧老夫人卻冷哼一聲,對藍氏沒什麼好臉色,“你說不遲?等我一把骨頭入了土,這樣算遲嗎,你作為母親的不著急,我這個做祖母的卻急的很。”
顧老夫人不關心什麼,子嗣問題才是頭等大事,她得盡快讓韻兒懷上顧家的血脈呢。
藍氏歎了口氣,放棄了爭辯。
皇宮,蘭茵進屋攙扶謝卿姝起身,又把湯藥遞到她手裏。
看著公主低垂的眉眼,蘭茵輕聲道:“豫王加入了突厥王室,擾的邊境不得安寧,顧將軍一大早就請旨領兵前往漠北,這會已經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