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那我找別人了。”
寧裕不說話,他知道她不可能找別人。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不答應。一個將軍,戰死疆場比在大牢裏苟延殘喘好上千萬倍。
“不過你要去就得賭上你一生的英明。像擎天將軍一樣,隻能受百姓的祭拜,卻不能受朝庭的認可。”提起擎天將軍,寧裕更覺激昂,他是他敬仰的人,能像他一樣對他來說是至尊無上的榮譽。
“好,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你不怕一生英名盡毀?”
“英名?我還有什麼英名?有的怕都是惡名吧?就算有,也不怕,隻要能得到一個人的認可就足夠了。”這個人自然是她。
紹華有點好奇,有才的人都有點恃才傲物,能入他眼的人必然是什麼大人物,她問:“什麼人這麼有幸?”
寧裕自然不敢說,他道:“別說這些無聊的事,說說你的計劃。”
“我會派蘇明為將,領軍出征。你越獄之後,進接去找他,他會配合你的。”
“好。”
“可是事成之後,你必須同由他押解回來。可這樣的話你的罪也就更重了。”
“我的命早該結束了,這些日子都是賺來的。”寧裕倒了杯酒,道:“怎麼樣?不來一杯嗎?”
“不了。”紹華起身走出幾步,寧裕道:“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紹華自然記得,她答應過他行刑之前她會來陪他喝酒。“不會忘的。”
從牢裏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牢裏的味道確實不好聞。第二天有人來報說寧裕越獄。紹華一麵嚴曆地訴責看守看管不利,一麵暗自竅喜,蘇明這邊早已暗暗出發。紹華采取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滄的戰術。
她明裏調集大軍作圍攻魏國邊境重鎮,實則派出一隻萬餘人的隊伍,繞道直取魏國糧蒼,天野。
天野雖是魏國糧蒼,卻因地處心腹,防守並不嚴密。隻要魏國糧蒼被燒,那三年之內,魏軍必無餘力進攻初水國。
宋鈺潔出行半月有餘。探子來報,一行人已行至邊境之地。紹華有點吃驚,送親隊伍人群龐大,照正常計算,應該至少還有五天。怎麼會走得這麼快?
探子回說是宋鈺潔不停地催促送親隊伍,大家連日趕路,所以才行得如此之快。紹華歎道:“鈺兒啊鈺兒,你就這麼恨我嗎?”過了一會,她又道:“這次對不起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離開初水國的。”
就在宋鈺潔將要踏過邊境的時候,突然快馬來報,宋宏病逝。送信之人還帶來了宋宏的親筆信。宋鈺潔泣不成聲。
羅西卻一臉坦然,他笑著說:“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樣。”他立刻下令隊伍停止前進。並備好一匹快馬,立刻找到宋鈺潔,道:“我在這裏等你一個月。”
宋鈺潔二話不說,翻身上了馬背,急奔回雨城。
待她奔到家中,宋宏早已下葬多時,隻剩下墓碑空在那裏,等著她來書寫。她含著熱淚,親自指揮人在碑上刻下宋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