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長宇大橋下,聚集了不少人。
警務人員將岸邊一塊地用警戒帶封鎖起來,燈光哢嚓閃爍,不少記者圍在外邊,好奇地探長了自己的脖子。
“退一下退一下!無關人等請勿靠近!”
隨著幾聲警告的嗬斥,一輛雷克薩斯由遠及近駛來,最終在警戒帶的外圍猛地刹車停下,塵土飛揚。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車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三人試圖跨過警戒帶。
“哎站住!”
警戒帶內一個穿製服的男人冷喝一聲,製止了他們,當即就看見他們邁了一半的腿停滯在半空中。
“你們誰啊?命案現場是你們亂闖的地……季季季、季隊!”
一張證件舉在他的麵前,上麵清晰地貼著來人的照片,旁邊是名字和職務,瞬間就讓這位警務人員轉變了態度。
戴著墨鏡的男人勾起了嘴角,在身邊兩個人挑起警戒帶的時候,他一手拍上了警務人員的肩膀。
“新來的吧?你們邵隊呢?”
“在現場那邊。”
墨鏡男人道了一聲謝,就往案發現場走去。
人還沒到跟前,就先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屍臭味。男人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隻是微微地皺了皺眉。
邵華帶著手底下的人站在命案現場待了好一陣,見墨鏡男人走近了,才鬆了口氣。
“你可算來了!”邵華伸手往他的後背上一拍,被男人輕巧地閃過。
男人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叫邵華手底下的女法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邵華忍不住醋溜溜地說了一句:“你今天怎麼又穿品如的衣服啊?”
“你才騷。”
隨手將墨鏡掛在衣領上,季秋朝著不遠處岸邊的屍袋揚了揚下巴,問道:“什麼情況?”
說起這事,邵華向警戒帶外麵的記者們看了一眼,將季秋拉到了屍體旁。
“和之前幾個案子一樣,死者都是被人掏了心。命案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根據法醫的鑒定,他的心也不像是被利刃切割出來的。”
屍袋一拉,幾個禁不住視覺衝擊的警務人員胃海翻騰,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邵華將一個文件夾交給季秋,一貫玩鬧的語氣變得無比認真:“上頭指示,這幾宗案子合並偵查,交給你們靈調組了。”
文件打開,一張紙的右下角簽著一個很是潦草的簽名,讓季秋看了就皺眉頭。
“知道了。”季秋玩味地將文件夾放在了腋下,對兩個帶來的手下喊了一聲:“你們兩個,查得怎麼樣了?”
兩人收起了自己的裝備,在其他分隊驚異的目光下,跑過來對季秋小聲道:“季隊,回去說吧。”
想偷聽牆角的邵華:“……”
季秋將墨鏡往鼻梁上一掛,歪歪斜斜的透著幾分痞氣。一拳頭呼上了邵華的胸口,爽快地道別:“那我們就先走了,邵隊,改天請你喝酒!”
“別改天啊!”邵華將季秋的拳頭往自己的心口上一按,在女法醫們近乎尖叫聲中曖昧一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季秋很是嫌棄地拍開了他的爪子,掃了一眼那些個女法醫和組員,壓低了聲音警告他:“好歹也讓你手下的這些個腐女收斂一下吧?跟你鬧出的謠言快讓老子連老婆都找不到了!”
邵華咬牙切齒:“說得好像就你吃虧似的!”
“走了!”
雷克薩斯帶起了一陣塵土,遠遠地消失在煙霧裏,絕塵而去。
有個膽子大點的男警務湊過來,滿心好奇地問邵華:“邵隊,他們是哪個組別的?怎麼上周聯誼的時候沒見過他們?”
邵華幽幽歎氣,轉過頭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我倒是寧願不跟他們打交道。他們是靈調組的,不知道也沒關係,知道了對你們沒什麼好處。”
靈調組?聽起來那麼中二呢?
“阿嚏!”
僻靜的西山區某個大樓的辦公室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齊齊打了個噴嚏。
恰巧季秋三人從外頭回來,當即收到了組員們的控訴。
“老大,你們是不是帶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回來啊?”
季秋白了他們一眼,將文件往正中央的會議桌上一攤,精幹簡練地說了兩個字:“開會!”
一個看起來古老斑駁的羅經儀被擺放在桌上,隻見從上麵冒出一團黑氣,讓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禁臉色一變。
程君嫆目瞪口呆:“這是鬼氣吧?”
白問一聲輕笑,提醒她:“把那個‘吧’字兒去掉,這就是鬼氣。”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看向季秋時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