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嘯很想說,你什麼時候言而有信過?!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有何資格說這句話?!
但為了蘇柳柳,他不敢,他壓抑著怒火,隻覺得自己這輩子最為窩囊卑微就是今日了!
“蘇小姐與風輕毫無感情,豈不是造就一對怨偶,何不放兩人自由?”司徒嘯耐心的講著,希望自己的話獨孤滄月能聽進去三分,“這並非是言而無信,而是聖明決斷。”
獨孤滄月看著司徒嘯低垂的頭頂,那深邃的眼眸看不出絲毫情緒:“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段姻緣,你怎麼知道那兩人不會產生感情?”
“柳兒不會喜歡風輕!”司徒嘯肯定的說,他心中默念,柳兒喜歡的人是他,又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風輕!
“成婚的聖旨朕於半月前就下了,你為何拖到今日?如今柳風兩家都已準備就緒,難道要因為你一句話而改變?”獨孤滄月微眯眼眸,那狹長的雙鳳眸,有著一股妖冶!
司徒嘯啞口,恨意彌漫,低垂的眼眸噴發一股怒火,當初若不是暴君隱瞞了這件事,他怎麼會不知道!要不是他今日去找蘇柳柳,怕再見麵就是無緣!暴君怎麼還有臉問自己這樣的話!
他衣袖底下的拳頭緊了緊,青經暴跳,隻聽獨孤滄月繼續道:“既然人家蘇小姐都不在意,你又這麼在意做什麼,不覺得——自作多情了麼?”
自、作、多、情!
四個大字山一般地壓在司徒嘯身上!他後退一步,腦海的所有怒火怨恨退散!
是啊,為何柳兒在聖旨剛下之時不告訴自己,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隻有自己被瞞在鼓裏?明明有那麼多機會,柳兒就這麼不相信自己麼?
司徒嘯一下子像被抽空了力氣,他倒退一步,連想獨孤滄月告退的語言都忘記,就這麼呆呆往外走去。
文公公候在獨孤滄月身邊,看著司徒嘯遠去:“這小子太不識規矩了!皇上,做得好!”他家皇上真的長大了,司徒嘯就是一個小白臉,有什麼好迷戀的!文公公表示他對司徒嘯不爽很久了!
獨孤滄月壓根就沒將司徒嘯放在心裏,她站起身,接過文公公給的濕帕,擦了擦手:“朕要修煉,你們下去吧。”
“什麼?!”文公公頓時被驚到,這簡直比朝臣造反要驚悚多了好麼!
海公公一下從門口竄了進來:“皇上!您終於想通了!”他嚴肅的臉上有些激動!
皇上沒有修煉天賦,努力許久,用了不少靈丹妙藥,還隻是紅階低級——這世上最低級的玄者!等於……廢材!
從此以後皇上自暴自棄,完全不再修煉,他與文公公不管用了多少方法,都無法讓皇上對修煉產生興趣!
現在,皇上自己說要修煉,是不是他聽錯了?!
“還不出去?!”獨孤滄月冷喝一聲,終於驚醒呆愣的兩人!
文公公和海公公退了出去,盡職地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海公公,你說,皇上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文公公欣慰的同時又開始煩惱,今日的皇上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