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苒想著,不覺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宛容?”
“哦,原來你就是宛容啊!”
“沒錯。”
“行啊,那我就是如假包換的瀾山。既然你我這麼有緣,今日拜堂做了夫妻,那我們就不能辜負春宵。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來來來,娘子,我們快點洞房吧!”
這個不知名的新郎倌一臉嘻皮笑臉,伸過了魔爪,想討她便宜。
洞你個頭。
滾蛋。
雲苒冷哼一聲,一掌想把那手打回去,可蕭湛早有防備,半路改道想要扣她的手,速度之快,令人驚駭。
不過她雲苒從來不是好惹的,哪能如他所願。
就像變戲法似的,她變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伴著一道耀眼的流光,新郎倌神色一收,立刻回防,退開,姿態甚是從容。
那匕首可是件好東西,削鐵如泥,稍稍一劃,必皮開肉綻。
“喲,為夫贈你的信物,你居然隨身帶著,看來你真的是喜歡我喜歡的緊,等不及我找上門下聘,就直接跑來嫁給我了!既然你我兩情相悅,敘舊就先不敘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蕭湛笑得沒個正形,說話有點色眯眯的,一味在嘴上吃她豆腐——平常時候他可不這樣的,但一遇上這個丫頭,他就想調戲,誰讓她半年前調戲他來了,他可是相當記仇的……
雲苒看了一眼手上這亮錚錚的匕首,沒錯,這正是當年她從他身上搶來的,名喚:斬風。
這匕首,又小巧又鋒利,甚是好用。故,她一直帶在身上。有時還會想起它的主人。
此刻,被它的主人調戲,她也不生氣,扯掉頭上的紅蓋頭,淺笑若花,嬌滴滴道:“想睡我,那還得看我手上的匕首答不答應?怎麼,半年前沒打夠,你還想再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嗎?”
蕭湛吟吟而笑,清雋的眉目間,盡是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那張俊美的臉孔,“我是想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過,戰場可不可以放到床上?我更喜歡你下我上的大戰到天亮……”
可惡。
這該死的登徒子,又占她便宜。
雲苒心裏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揚起笑靨,但見她右手執匕首突然發難。
早有防備的蕭湛立馬迎戰。
誰料她竟突然煞住步子,左手往他臉麵上一撒,一陣異香蕩開時,他立馬扶著床架子緩緩軟了下去。
著道了。
蕭湛暗暗叫了一聲,卻沒有大變臉色,反而“撲哧”一聲低低地笑出聲,俊氣的臉孔揚起比花還明豔的笑容:
“半步倒。我說娘子,你難道是無心神尼的關門弟子?如果你覺得為夫用這樣的身份娶你委屈了你,你可以自報家門,回頭我必三媒六聘正式去聖醫館下聘,擇良辰吉日正正經經娶你過門……幹嘛在我身上用藥?多傷感情啊!久別重逢,應該親親我我才好。”
雲苒也笑得春光燦爛,這人果然厲害,隻聞了一下,就知她用了“半步倒”,是個狠角色。
“說,你叫什麼名字?假冒瀾山意欲何為?”
她以匕首指著他的咽喉,不再廢話。
“這應該由我問你才對吧!小妖精,你為什麼要來冒充宛容?想幹嘛?”
這廝很沉得住氣,竟一點也不驚慌,無比從容地反問了一句。
雲苒以匕首挑起男人的下巴,動作甚是輕佻,“哎,病殃子,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合作點行不行?要不然我會在你臉上劃上一隻烏龜,那就不好看了,對吧……”
“哎喲,我好怕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