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柔臉色乍變,突然拔下發間的銀簪,箭步衝向張大漢。

隻要張大漢死了,殷沙曼便威脅不到她。

然,她剛一動,月夕已閃身而上,抓住她的手腕,扭製住她。

“放開我!”衛思柔怒道,“我可是禦王心愛的女人,你一個賤婢也配對我動手?”

月夕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扭扣住她,得到自家小姐的眼神會意後,拎著人走出巷子,去往禦王府。

衛思柔見張大漢也去了,嚇壞了,急忙掙紮:“放開我!放開!”

“救命!救命啊!”

王府守門的小廝看見這一幕,嚇得急忙進入府邸,報告王爺,前後不過短短半分鍾的功夫,東陵禦疾速趕來,看見那死而複生的女子,雙眼不由得眯了起來。

即刻,怒道:“殷沙曼,放開柔兒,她跟腹中的孩子若是有個好歹,本王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殷沙曼挑眉。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豈會害怕?

“禦王殿下,有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看著你被蒙在鼓裏的樣子,像條狗一樣可憐,我真是不忍心呐。”她嗤笑著扯開嘴角,眼中滿是戲謔。

啪啪——

抬手擊掌,兩聲落下,張大漢大步走了上來。

東陵禦見到他,怔了一下;隻見張大漢跪在地上,道:

“禦王殿下,實不相瞞昨日的綁架一事,是衛側妃收買了我,讓我替她演一場戲,目的是除掉殷小姐,她給了我一萬兩白銀,還幫我除去了奴籍。”

他取出包袱,裏麵的銀元寶,以及身份牌,便是最好的證據。

東陵禦聽了這話,渾身一震。

還未反應過來,街道那頭,禦醫神色匆匆的奔走而來,跪地直呼:“禦王殿下,下官有罪!”

這些天來,他一直寢食難安,不久之前正在太醫院寫藥方時,桌上的毛筆竟詭異的自己豎了起來,寫下了‘禦王’二字,他自知幹了壞事,心中不安,便火急火燎的趕到禦王府。

恐慌之下,他將內情全都說了出來:

“您從南城回來的那天,衛側妃收買下官,對您下毒,嫁禍給殷小姐,下官一時糊塗、這才應答,還請禦王殿下恕罪啊!”他苦苦磕頭認錯。

東陵禦再次渾身一震,這兩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就像兩個重磅炸彈,在他的腦中炸開,令他一時忘記反應。

他的柔兒從小就溫柔、善良,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不可能做出這些事!

他冷視殷沙曼:“你以為你耍些手段,就能回到禦王府?本王已經休棄了你,你死了這條心。”

殷沙曼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他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喜歡他的?

他未免太自戀了。

衛思柔被月夕擰在手裏,見王爺信任她,掙紮著忙道:“王爺,妾身是冤枉的,殷沙曼有備而來,您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

她驚慌之下,假裝腹部疼了一下,“嗯……”

東陵禦瞬間心軟:“柔兒!”

他擔心孩子,“放開她!”

殷沙曼挑眉,在男人緊張的注視之下,猛地一腳踹在衛思柔的肚子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