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成為了一名鐵匠學徒。或許他天生就是當鐵匠的材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學會了敲、鑽、鍛、打,儼然成為一名鐵匠小師傅了。
“吳大娘,這是你要的剪子。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陳子豪把一把剛剛打磨好的精鐵製成的剪子親手遞到吳大娘的手裏。
“恩,不錯。和孫師傅打的剪子一樣的好使。我天生就是左撇子,這尋常人家的剪子就是用不好。原先隻有孫師傅會打這左手使的剪子。大娘我看你的機靈勁,就知道你行。這是二十文,你收好了。”吳大娘笑嘻嘻的說道。
“子豪啊。我要的銼刀做好了沒有?”學社的周老夫子童顏鶴發,雙目炯炯有神。周老夫子業餘喜歡雕刻,對雕刻用的銼刀要求很高,而且有些需求匪夷所思。孫鐵匠被他弄的不耐煩了,把他的活也推給了陳子豪。
“給,你看看合不合手。”陳子豪滿頭汗水,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交給周老夫子。周老夫子打開盒子,裏麵各種不同款式的銼刀依次排開,刀口銳利,刀柄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精品。
“嗬嗬,以前我給蔡國的李丞相刻了塊印章,李丞相為了感謝我,特意請皇家作坊的師傅給我做了一套刀具,我看子豪的手藝和他們不相上下啊。小夥子,有前途。”
“皇家作坊的師傅擅長使用土玄氣,利用玄氣打磨刀具。往往忽略了雙手的運用。上古時期哪有什麼玄氣一說,各種名劍還不是都是那個時代打造出來的?”孫鐵匠隻是個普通人,不會使用玄氣,對那些使用玄氣加工器械的皇家工匠非常的不屑。
“你呀,少說幾句吧。這事也是你能過問的?陳子豪沒來你這裏的時候,你整天忙忙碌碌,也沒看你這麼多牢騷。”周老夫子說道。
“嗬嗬。要說學問誰比的上你。你都不說什麼,我還放什麼屁?”孫鐵匠轉過頭來,笑咪咪的對陳子豪說,“子豪啊,這短時間,你在這裏做的不錯。我打算獎勵你一件東西。你說吧,隻要是我這裏能打造的,就送給你。材料錢也不收你的,算作這短時間給你的工錢。”
在鐵匠鋪當學徒,沒有出師之前,一般隻管吃住,是沒有工錢的。孫鐵匠答應給陳子豪工錢,也說明在這短時間裏,陳子豪為孫鐵匠做了足夠多的事情。
“我想要把精鐵劍。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雖然陳先鋒氣海受傷,但外功還在。陳子豪想打一把精鐵劍送給父親防身使用。
“你要精鐵劍做什麼用?”孫鐵匠打了個哆嗦,打造精鐵劍可以要花費許多精鐵呢。
“我要送給我的父親。這樣他狩獵的時候就不怕妖獸的攻擊了。”陳子豪回答。
“嗬嗬,好一個有孝心的孩子啊。孫師傅啊,大丈夫言而有信,你可以不能對一個孩子食言啊。”周老夫子麵含微笑。
孫鐵匠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用你擠兌我,幾斤精鐵我孫鐵匠還是出的起的。孩子,就憑你這份孝心。我把我保存的這塊精鐵送給你。這塊精鐵其中蘊含有少許天外玄鐵,是我偶然間獲得的。如果用來打造鍋碗瓢盆,錘頭銼刀什麼的實在是有些浪費。就趁這個機會送給你吧。”
陳子豪嚐試著抱起精鐵,就覺得身子一沉。雖然看樣子與普通精鐵沒有很大的差別,但重量足足重了一倍。仔細觀察,發現黝黑質樸的表麵上泛著一沉忽隱忽現的神秘紋路。
“謝謝師傅。”陳子豪當即跪下磕頭。孫鐵匠連忙把他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哪能隨意就拜。我隻是送你幾斤鐵疙瘩,受不起這麼重的禮。要想打造這塊精鐵必須用五雷真火才行。先放我這裏,估計得半個月的時間,等我打造好了就給你。”
五雷真火是孫鐵匠的獨門絕技,輕易不傳授他人。雖然陳子豪現在是他的學徒,但學習時間太短,還沒有可以傳授的資格。
“多謝師傅。”這次陳子豪作揖行禮。引的孫師傅哈哈大笑。
“你回家吧,今天累個夠嗆,好好休息。”孫鐵匠吩咐道。
望著飛奔回家的陳子豪,孫師傅不由感歎道,“多好的孩子啊。偏偏不能修煉。蒼天無眼啊,蒼天無眼。”
周老夫子拂須笑道,“老夫略微懂得人倫風鑒之術。我觀其日角隆準,額頭豐隆寬闊。似有帝王之相。”
“嗬嗬,一個獵戶家的孩子,還不能修煉。還帝王之相呢。讀書的人就是會忽悠,讀的書越多越會忽悠。周老夫子,今天也不早了,你還不會去?難道想賴在我這裏吃飯不成?你們讀書人口味刁鑽,非細糧不食。我可請不起你。”孫鐵匠這是行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