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跟斯圖蘭作個總結吧
風對雪麟說道:“你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你是說我跟長離他們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是嗎?”
“是,我早就醒了。”
“你看起來很平靜,難道沒有受什麼影響嗎?”
“如果什麼事都會激起我的情緒的話,那我不知要崩潰幾十回了,越是複雜的邏輯,那我就更應該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
“真不愧是凱琳菲的女兒,跟你母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謝謝誇獎。”
“我最後想告訴你的是,露雪無法操縱魔珠,因為那些魔珠是你母親的東西,希望你能夠好好利用吧。”
說完,雪麟就離開了,風轉而看向麵前城門緊閉的斯圖蘭王朝,突然聽見城牆上有人喊道:“是公主陛下,快打開城門。”
城門緩緩地降了下來,風走了進去。這裏什麼也沒有變,一樣的樓房,一樣的小道,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欣賞過這裏的一切呢。
風剛準備轉身,手卻被人一把拉住,那人抓著風的手,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樣子。
“我說,你到底把讓藏到哪裏去了?”
說話的人是風一直以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伊卡,她的神情看起來很疲憊,好像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
自己現在看見她好像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討厭的感覺了,是因為她本來就跟自己沒有關係的緣故嗎?原來知道真相之後會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多啊。
風淡淡的說:“你在找讓是嗎?可是怎麼能說是我把他藏起來了呢?他自己有手有腳,你覺得我管得住他嗎?”
現在聽到讓的名字,風的心裏就感到很辛苦,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伊卡慢慢的鬆開緊緊抓著風的那隻手,奇怪的說:“以前我如果這樣對你說話的話,一一定會一巴掌扇過來的,這樣的你好反常啊。”
風苦笑一聲說:“想知道原因是嗎?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已經沒有資格動你了。”
“你說什麼?”
風轉過身,正準備離去,正好撞見了站在她身後的修木,修木看起來憔悴多了,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風。
“修木……”
“好久不見了,小風……”
“是啊,的確好久了。”
他們之間真的變得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修木說話的時候顯得很不知所措的樣子,他一直不敢正視風的眼睛,像在逃避著什麼,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
風深吸一口氣,拉起修木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跟我去個地方,我有話對你說。”
修木的心裏開始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風會對他說什麼,但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他開始感到害怕。
風帶著他來到他們以前相聚的大櫻花樹下,此時的櫻花開得格外的好看,地麵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櫻花花瓣。站在樹下吹著涼爽的風,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
“修木……”
修木抬起頭,問道:“什麼?”
“我會讓你很傷心嗎?”
風轉過身看著修木說道,可修木卻低頭不語,這是默認嗎?
“你知道的,一切你都知道,隱瞞在自己的心裏,難道你就不會感到難受嗎?”
風的話像針一樣刺進了他的心房,他真的很害怕接下來風要說的話。
修木吞吞吐吐的說:“請……請你不要再說了。”
風愣了一下,他剛才對她說請,他居然對她說出那個字眼,難道真的陌生到了這個程度嗎?
“修木,你不像是一個會選擇逃避的人,對於我的一切,你什麼都知道,對於我所做的事,你也知道,對不對?可是你卻把什麼都隱藏在心裏,讓我以為你隻不過是一個會為斯圖蘭王朝鞠躬盡瘁的人而已,你隱藏得可真好。”
“不是的,小風……”
風笑了一下說:“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對吧?你可是斯圖蘭王朝的人耶,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嘛,連我自己都可以是魔女,那你就更不可能了,是吧?”
修木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是默默地低下頭。
“山島修木,對,我是魔界的人,自從我從日本回來,你就發現了,對不對?”
修木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小聲地說:“不是的,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那次你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你從嘉兒的手裏拿走魔珠的”魄,那個時候我才發現的。
“所以呢?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小風,你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
“你明知道?修木,你到底對我了解多少?我們兩人是不同道上的人,我不屬於斯圖蘭王朝,總有一天我們會正麵交鋒的,這就是我們的命。”
修木伸出一隻手支撐著樹幹,他大叫道:“不要再說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當作這一切什麼都不存在,你依然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天真的小風。”
“你……”
修木的眼角開始出現了晶瑩的淚水,這是風第一次看見他的眼淚,心底不禁一緊,為什麼看見他的眼淚心底會這麼痛,讓當時不是把自己對他的感情封印起來了嗎,可為什麼……
修木哽咽了一下說:“小風,如果你是害怕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的話,我可以放棄在斯圖蘭王朝的職位,真正的做一個普通人,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是敵人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修木,從一開始,這就已經是注定了的。即使你不再為斯圖蘭王朝效力,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風……”
“我們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修木,老實說,我真的不願意看見我們下一次見麵是在戰場上。”
修木笑了一下說:“到底還是這個結果啊,我原以為隻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就可以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原來是我錯了,每次看見你,我都感覺你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
風按住修木的肩膀,發現他全身都在顫抖著,他這個樣子要自己怎麼下得了狠心呢?就讓自己來做這個惡人吧。
“修木,忘了我吧,忘記你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顧伊風這個人,如果一定要對站的話,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修木的身子顫了一下,風的每一字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不原意相信這是風說的,她還是自己認識的小風嗎?
風實在不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眼前的這個人,他有什麼錯,可命運偏偏要這麼折騰人。自己根本不值得擁有他的愛,但時勢逼著她不得不這麼做。也許一開始,命運之神就不應該安排我們相遇,既然相遇了,就不應該相愛,更不應該讓原本相愛的人麵臨這樣的抉擇。
修木說道:“真的非得走到這一步嗎?你真的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嗎?”
“修木,也許我們的相識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你知道嗎,為了避免我們他日刀鋒相見的那一刻,我叫讓把我對你的感情給封印了耶,像我這樣狠心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歡,愛情……對我來說隻能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