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去了哪裏?”
“我就是想要來告訴你這件事的,讓他……他被停學了。”
她驀地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她說:“為什麼?他做錯了什麼?”
縷嫋拉住風的手說:“我帶你去校長室吧,他們的談話應該還沒有結束。”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縷嫋來到了校長室,校長室的門微微的敞開著,可以看見裏麵的陳設,坐在黑木辦公桌前的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士應該就是校長了。
他前麵還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那晚跟讓打架的男生,他今天穿得很得體,頭發依然是五顏六色的,手上纏著繃帶,腳也打上了石膏,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象中他的傷沒有那麼嚴重啊。
她問縷嫋道:“怎麼回事?他們……”
縷嫋輕聲說:“那個受了傷的男生是高三級的,聽說他有著非常顯赫的家世,旁邊那位應該是他的父親,他父親可是我們這個市的市長,那個男生總是依仗他父親的權勢作威作福,學校又不敢得罪他們,所以也不願意去約束他。”
想起他那天的囂張樣,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更加緊張的盯著他們。隻見校長一臉的為難,不停的向他們賠禮道歉。
“鬆田先生,對於南宮同學對令郎所造成的人事傷害,我們學校會對他做出應有的處分,現在我們已經對南宮同學下達了停學通知,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那男的傲慢的哼了一聲,將手搭在他兒子的肩上說:“我兒子在你們這裏念書,學校就必須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
“那請問……鬆本先生……您希望……”
那個男生輕蔑的笑笑說:“不準讓他複學,並且下令以後所有的學校都不準接納他。”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邪意。
風的心情起伏不止,這也太欺負人了。她再也無法忍受了,用力將門推開,那三人聽到聲響,都驚訝的看著她,那個叫鬆田的男生在看見她的時候,臉色變得鐵青,毫無剛才的囂張氣焰。
她看著校長,憤憤的說:“你是怎麼當校長的?有你這麼處理事情的嗎?家世顯赫又能怎麼樣?難道就可以仗著權勢欺負人嗎?”
“你……”校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對父子也氣憤的盯著她。
她冷笑著對鬆田先生說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處事簡直就是迂腐,完全隻聽你兒子的一麵之詞,你也不問問清楚,惹事的人到底是他還是南宮讓,你這樣子,有什麼資格做一市之長?”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見兒子受傷回來,自己本就這麼一條命根子,當然是把他當寶一樣供奉著,容不得他受一點兒的傷害。所以當看見他手上的時候,自己的腦袋也就不靈光了,完全聽信了兒子的一麵之詞。
他疑惑的看著他兒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老爸,你沒看到你兒子受傷了嗎?怎……怎麼可以隻憑外人的幾句話……”
“先生,事情的經過隻有作為當事人的我們才清楚,你兒子他完全是惡人先告狀,真正追究起責任來,他是但帶不起的,恐怕你這個市長之位也會不保吧。”
鬆田惡狠狠的盯著她,牙齒咬得咯咯響,就是沒有還口的機會。
此時,門口已經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學生,校長的臉更是紅一陣黑一陣的。他父子啞口無言的杵在那兒,看起來非常的難堪。
她看向校長說:“如果你按照他們說的去做的話,你的位子一定不保。”說完,走出了校長室。
同學們驚訝的對她鼓起了掌,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校長說話,更沒有人敢得罪鬆田他們父子。剛開始,他們還暗暗的為她捏了一把汗呢。
風去了讓的家裏,房子的大門沒有上鎖,但屋子裏卻死一般的寂靜,沒有燈光,月光透過窗戶直射進來。
她走遍了所有的房間,並沒有看到讓的影子,他該不會因為受了刺激而做了什麼傻事吧?但轉念一想,他不可能那麼脆弱的。
可是心裏卻非常的不安,到底是去了哪裏?她現在有好多話想跟他說,難道他就這麼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走到別墅的後院,可以看見一座山,山上的樹長得很茂密,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隱約間可以看見一條歪歪斜斜的用小石子鋪成的路,那條路可以直通山頂。
會不會跑到那裏去了呢?她沒有多想,決定到山上去看一看。一路上,可以聽見秋蟲的叫鳴聲,月光下樹的倒影看起來猶如剪紙般,周圍寂靜得可怕。她極力讓自己不要想太多,隻要不去想就不會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