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潘偉就是一愣：“心機婊？這詞倒是新鮮，挺貼切的。”
林瀟也是一愣，隨即想到世界已經不同了，就微微一笑道：“就是隨口一說……本來嘛，我去代班遭些質疑也是應該，畢竟我確實不是音樂頻率的人，但這人犯得著這樣作秀嗎？博同情，造黑幕……不是心機婊是什麼？他這樣做，台裏不管？”
潘偉說道：“當然管！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了，台裏早就已經勒令他刪微薄……可是都好一會兒了，他根本沒刪！我估摸著，他是想等事態擴散，發酵之後……”
林瀟點點頭：“我懂，這是很常見的手段，心機婊嘛，既然都做到這地步了，頂著風也是要扛一會的，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林瀟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沒什麼。”
但說是沒什麼，林瀟心底卻是不斷琢磨：“這微薄裏的有些話，沒有人撐腰，給這個心機婊幾個膽子他都不敢寫才對……再說了，到現在都還沒刪微薄，這點實在蹊蹺……”
“莫非是……”
林瀟默默閉上了眼睛，心底的不祥預感越來越濃……
“小林，你怎麼了？”眼見林瀟突然蹙眉發呆，潘偉驚詫了一下，關切地問道。
“呃……沒事。”林瀟搖搖頭，心想自己的猜測目前也不確定，還是不要先一步宣揚的好，於是就悠悠轉過了話題，“潘哥，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這個陳君，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這條微薄擺明是要毀我前途啊，這得多大仇？”
潘偉聞言沉默片刻，才說道：“小林，我聽到一點風聲……據說前些日子咱們派係和遊副台長那邊交涉的時候，陳君就私下和我們的人溝通，想賣個人情，把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調到咱們頻率來……嗯……是來，接替《零點鬼談》播音主持的位置……”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原本這事是私下說道，沒幾個人知道，我也是湊巧了才聽到一點風聲……這事看上去其實也挺有戲的，至少在當時看來是這樣……可誰曾想，你突然崛起，這事自然就黃了……”
林瀟眯起了眼睛：“一個女的？想接手《零點鬼談》？這什麼女人？那女的是陳君的女朋友？”
潘偉呸了一口：“要是那樣他還算有點種！”
林瀟聽到這裏，也不需讓潘偉再說下去就懂了，卻是笑了一聲：“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嘍？我就不該崛起，就不該努力保住節目，就該給他的‘情婦’讓路？”
潘偉聽出他話裏的諷刺，大生同感，他也早看那陳君不順眼了，想林瀟經曆的艱辛，台裏哪個不知道？
他沒靠背景，沒用暗規則，憑自己的實力完成了幾近奇跡的逆轉，靠拚搏走上了大路，可誰曾想他一路艱辛，自強不息，卻反而要被人詬病，被人視作眼中釘？
哦，合著在那些人眼裏，林瀟就是一顆擋路的石子，就該被一腳踢開？
這什麼道理啊！
你們潛規則，想鑽空子也就算了，還不許別人自力更生，自強奮鬥了？
真是一對賤人！
潘偉都覺得不能忍了！
要不是這對賤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會這麼被動？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就非得林瀟不好過，他們才開心嗎？
連帶著潘偉也是怒了起來，開口說道：“小林，這群人太不是東西了！可是現在這局麵……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林瀟卻是一聲好笑，站起了身，“好辦。”
“啊？”
“潘哥啊，你知道對付心機婊最有效的法子是什麼嘛？”林瀟眯著眼睛，卻不等對方回話，就是徑直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麵心神緩緩與神識空間購起連接，一麵續道，“那就是……”
“直接用壓倒性的實力，最暴力的方式……碾，壓，之！”
……
與此同時，台裏也緊急召開了會議，坐在首座的華副台長臉上隱帶怒容，對著下頭幾位下屬，沉吟了許久，終於緩緩說道：“諸位……我們，被遊民耍了。”
“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已經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麵，這一次的所謂‘試探’，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這話落下，場間幾人饒是已有心理準備，可還是都心頭猛跳了一下。
一人訕訕道：“這……會不會是誤會？”
“誤會？”華副台長冷笑，“如果是誤會，現在就該有個解釋，可是你看看網上的形勢？難道到了這個時候，咱們還要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