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金蝙蝠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衣服爛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暗金蝙蝠握了握拳，想要打回去。卻無奈的鬆手，還是敢怒不敢言。
慕辰淡淡的瞥了一眼暗金蝙蝠，眼底帶著鄙夷，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當上的妖王。
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齊齊的單膝跪地，齊聲恭敬的道：“王，喚我們來有什麼事？”
慕辰嘴角含著的冷笑越來越大：“從古書中的記載，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其實以前我大鬧神界不止取走了那兩塊石頭，更多的是為了找他們被封印的地方。他們是我忠實的奴仆，真正的怨靈。不死不滅，任你們誰也沒辦法。”
眾人心一驚，怪不得慕辰會那麼胸有成竹，這才是他的王牌。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怨靈，還有那種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壓迫感，這一批怨靈和之前的一批有著明顯的差異。
天空中的太陽更加的大，光芒也更亮，然而這光卻照不開眾人心底的陰霾。
“管他什麼怨靈不怨靈的，說白了都是一縷黑煙，沒用！”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總算緩和了這怪異的氣氛。
那群怨靈還是一動不動的單膝跪地，死在等待慕辰的回答。臉上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似乎剛剛說的不是他們。
慕辰道：“還真是愚蠢，真正的怨靈不是黑煙，而是真實的人。但由於心底怨氣太重才會變成怨靈，靠著這股怨氣不死不滅。”
淵冥皺眉：“你把怨靈的底細說得這麼清楚，不怕輸嗎？”
“輸？”慕辰笑出聲，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你說我會輸？怎麼可能。我已經做好了贏得準備，包括娶紅蓮為冥後。”頓了頓對怨靈下令：“殺光這裏所有的敵人。”
“是！”怨靈齊聲答道，起身，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古藤樹前，紅蓮微微皺眉，回頭看了眼遠方的天空，手緊緊的攥著。“古藤，他們來了。”
古藤一聲歎息：“是啊，還是來了。”
紅蓮的聲色多了份凝重：“真正的怨靈不是現在的淵冥所能對付的，至少要到他成功發動後期才可以。可現在，淵冥隻能發動初期。中期和後期雖已煉成，卻因為沒有心而無法發動。真的，沒有退路了……”
古藤幽幽地問：“孩子，你真的決定了嗎？一旦這麼做，你就再也沒辦法想現在這樣站在現實中了。想好了嗎？”
紅蓮微微一笑，臉上滿是釋然：“已經容不得我說願意不願意了，不是嗎？這一場戰爭牽扯了無界，若是冥、妖兩界勝出，剩下的四界所麵臨的將是前所未有的災難。而我……”話說至此，紅蓮卻閉了口，不再說下去。歸根結底，他的選擇不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是為了自己和淵冥。
魔，本該自私。
古藤於心不忍：“孩子，看看那還有沒有回轉的地步吧，至少試著勸勸慕辰。”
紅蓮沉默了瞬間，開口：“我知道了……”說完，轉身離開。在背對著古藤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她太了解慕辰了，慕辰的執念因她而起，如果不隨了慕辰的意，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戰爭，仍在繼續。地麵上已血流成河，紅蓮不在的期間參加戰爭的雙方死傷無數。豈是一個慘烈可以形容。
怨靈來之後，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靈玉一次次的使用六道輪回，卻剛收了怨靈，又看到他浮現。這才是所謂的不死不滅。
神界的上位神們幾乎都受了傷，四季神運用她的能力把季節調成了夏季，靈玥已經蘇醒，強撐著是時間停留在了太陽最大的時刻。落塵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蒼梧也不再瀟灑，身上幾道血痕，看的人觸目驚心。
靈玉環顧了四周，索性放棄了攻擊。靈玉聚起一大片光罩，在光罩之下運用治愈幫眾人療傷。每個人都很虛弱，木茗之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臉色已白的透明。
紅蓮剛到就看了這般慘烈的一幕，而另一邊怨靈仍是麵無表情，仿佛眼前這死死傷傷的場景他們都沒有看到。慕辰嘴角噙著笑意：“淵冥，你看到了吧，你鬥不過我！”
淵冥緊緊地握著劍柄，將全身的魔法輸入到魔劍裏。成敗與否，就看著一次了：“光！”一道強大的光柱直指天空，在半空中散開，形成巨大的光暈。圓領的臉上終於有了除平靜外別的表情，那是驚慌。
強烈的白光灼入眼睛，散去之後，怨靈減了一半。慕辰大驚：“淵冥，你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