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高征為香盈身世頭疼的時候,陸豹來找高征了。
“高公子,我今天見到胡涵瑤了。”
“你那天沒有見到胡涵瑤?”
“不是這種見到,而是那種見到。”
“你在說什麼哦!”
“高公子,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海盜出身。雖然在公子的教化之下已近從良,但是至今單身。”
“你不會是打胡涵瑤的注意吧!”
“豈敢!隻是單身久了偶爾需要解決一下的嗎。”
“你去了飄香樓了?”
“還是公子了解我!”
“你不會在飄香樓遇上了胡涵瑤吧?”
“公子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肯定你見到的是胡涵瑤?”
“肯定!”
那就奇怪了,一個女孩子去飄香樓幹什麼?難道是在飄香樓去見什麼人?高征覺得胡涵瑤身上充滿了疑點。
“陸豹,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胡涵瑤是什麼時候?”
“就是公子離家出走的時候啊。”
“你還記得那幾個扶桑人吧?”
“記得啊。公子問這個幹嗎?”
“哦!沒有什麼,隨便問問。那你記得扶桑武士的招式不?”
“記得啊!那招式很怪異,所以很是難忘。”
“那幾個扶桑人的武器是你收起來的吧。”
“是啊。當時公子說那幾把武士刀很不錯,我就都收起來了。”
高征有了主意了,在陸豹耳旁如從這般一番交代,便去找胡涵瑤了。
“胡小姐好。”高征敲了門進了屋,見胡涵瑤坐在桌子旁,便問了好。
“高公子好啊!”
“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劉妹妹的事情,本來我是想進宮麵聖的陳述一下令尊的事情,因為被劉妹妹綁架了而給耽擱了。”高征確實想替胡宗憲洗脫冤情。
“多謝高公子,家父即是為江浙閩父老鄉親謀福利,隻要老百姓安居樂業,家父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今晚有湯顯祖的戲,我想請胡小姐去看看,不知胡小姐肯賞光不?”
“即是高公子相邀,一定赴會!不見不散!”。
晚上高征精心打扮了一番,帶著旺財和林欣來邀胡涵瑤出發看戲了。旺財準備了轎子,高征說:“走過去吧!也不甚遠,一天都沒有出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也好。”
四人慢慢的走在街上,穿過一條胡同時,突然閃出一個蒙麵人出來,手持武士刀,腳蹬木屐,一個迎風斬劈向了高征。高征驚呆了,完全沒有反應,眼睜睜的看著武士刀砍進了肩膀。
高征立即倒地,林欣馬上撲了過來,看著高征肩膀上殷紅的血冒了出來。林欣抱起了高征,哭了出來,哭的梨花帶雨,死刑裂肺。旺財喊了一聲:“殺人啦!救命啊!”,蒙麵人一閃而過,胡涵瑤追了兩步又跑回來了。
旺財找了輛馬車後和林欣一起把高征抬上了馬車,一路狂奔回到高府,李忠和陸豹過來抬起了高征進了房間,林欣叮囑了守門人暫時不要告訴老夫人,害怕老夫人傷心。
旺財一路小跑去請大夫了,林欣一直抓著高征的手,雙腮布滿了淚水。高拱在房內不停的走著。
很快旺財帶著大夫來了,大夫一腦門的汗水,放下藥箱後就開始檢查傷口,片刻變開出了藥方。
旺財送大夫時,胡涵瑤要跟著一起去,說是去幫忙抓藥,胡涵瑤抓完藥回來就告退了。
飄香樓在晴兒房間,坐著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語氣嚴厲的問著另外的一個人,“你是怎麼搞得,高征為什麼會受傷?”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安排的。”
讓陸豹奇怪的是那聲音很熟悉,不過更讓陸豹驚訝的是,兩人開始用扶桑話交流了,嘰嘰咕咕的,陸豹一句也沒有聽得懂。
陸豹是尾隨胡涵瑤而來的,在胡涵瑤進了晴兒房間後,陸豹爬到房頂上,移開一片瓦,屋子裏的一切盡在掌握。
在那女子轉過身時,陸豹驚詫的差點從屋頂上掉下來,那女子正是靜樂公主的丫鬟馨兒。
陸豹立即回到了高府告訴了正躺在床上的高征。高征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讓牽著高征手的林欣,驚訝的合不攏嘴。
“高郎,這是怎麼了?”
“欣妹妹,我沒有受傷。不過看著你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心裏很溫暖。”高征抓住林欣的手就是不放鬆。
“征兒,這是怎麼回事啊?”高拱停止了來回走動的腳步。
“爹,蒙麵人就是陸豹!”
“哦,明白了。你這是在掩耳盜鈴啊!”高征讓陸豹扮成蒙麵扶桑武士來砍自己,自然不是真砍,就連旺財請來的大夫都不是真的大夫,高拱一點就透,難怪可以把整個大明朝打理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