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
我戳了戳碗裏的粥,心事重重。
「三天後就是我的婚禮了。」
「你還要回去?」
陳序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我:「沈慈,就那麼喜歡他?」
我不由自嘲笑了:「喜歡?」
「也許,是喜歡過的吧。」
在最開始彼此都傾注了真心的時候。
又怎會沒有過真的心動。
但後來對方倦了膩了的時候,又怎會感覺不到。
「陳序……」
我抬眸看向他,眼睛微紅著,卻又在笑:
「這三天能不能讓我開心地度過?」
陳序似乎也想笑,似乎還想要抽支煙。
但他沒找到煙盒。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三天後呢沈慈。」
「三天後,讓我看著你回去嫁人?」
「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
「難道你不快樂嗎陳序?」
我小聲地問,卻又明顯的沒有底氣。
陳序這次笑了:「沈慈。」
「我當然快樂。」
「那不就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我故作灑脫。
「兩全其美……」
陳序輕聲喃了喃,目光定定落在我臉上。
笑意卻又變成了之前那種。
「沈慈,都聽你的,隻要你開心就好。」
12
那天晚上,陳序騎機車載我出去兜風。
我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穿過整座城市。
藏在頭盔下,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從未感覺自己的靈魂這樣自由過。
當我毫無形象地揮舞著手臂放聲大喊的時候。
那個被包裹在重重禮教中的沈慈。
好像又掙脫開了一層束縛她的繭。
而我也不知道,在我享受最後自由的時候。
早已對我沒什麼感情的未婚夫傅景森。
會因為我一天一夜的失聯,而心浮氣躁。
13
最後一次打來,沈慈依然關機的時候。
傅景森直接起身離開婚房,深夜約了朋友聚會。
那天跳芭蕾的姑娘叫周柔。
原本傅景森中途興致不高離場後。
周柔以為他不會再找自己。
卻沒想到深夜傅景森直接來了她的學校接她。
從宿舍離開的時候,周柔心底起了個邪念。
傅景森出手是大方,但他馬上就要結婚了。
周柔也能感覺出來,傅景森對她隻是一時的新鮮。
總有一天,他會對她棄若敝履。
但周柔更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找到比傅景森條件更優越的男人。
她想撈一筆大的,想後半生都母憑子貴,衣食無憂。
就算不能生下來,也能借機要一筆巨款。
今晚,可能是老天都在幫她,她正值排卵期。
走出宿舍後,周柔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套。
逐一紮破了。
大約因為她還是學生的緣故,傅景森對她的防備心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