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桃2的反擊(2 / 3)

接著伊雪萍便回到家中,走進書房查看,她探了一下吳枝報的鼻息,已經沒有任何呼吸了。此外,她還發現書桌上有一封吳枝報留下的遺書。

不一會兒警察到達,開始勘查現場、查驗屍體。後來警方通過屍檢得知吳枝報的死亡原因是太陽穴中槍,最後他們斷定吳枝報是死於自殺的。

思炫聽到這裏問道:“書房的鑰匙呢?”“慕容大哥,你說到重點了。在我媽弄開門鎖之前,房門是上鎖的,如果我爸是被人殺死的,凶手在殺死他並且偽裝成自殺以後,需要拿到書房的鑰匙,離開書房,在外麵把房門上鎖,對吧?可是警方解剖的時候卻發現,書房的鑰匙在我爸的胃裏。也就是說,房門之所以上鎖了,肯定是有人在房內上鎖的。而當時房內隻有我爸一個人,所以警方認為他是自殺的。”“會不會是凶手在書房內把房門上鎖後,就躲在房內,在你媽砸掉門鎖,並且帶著你離開書房後,他再離開書房?”思炫提出了一種常見的製造密室的手法。

吳依倫子此前自然也想過這種方法,她搖了搖頭,“不會的,因為書房裏隻有一張書桌、一個書櫃和一個保險箱,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而我媽在砸掉門鎖、打開房門後,看到房內隻有我爸的屍體。”

“書房有窗戶嗎?”“沒有。”

“書房的鑰匙本來是放在什麼地方的?”“就放在書房內的那個保險箱裏。”“保險箱?”

“是的,事實上,書房平時一般都是在裏麵上鎖的,而不會用鑰匙在外麵上鎖。我爸擔心如果被外人拿到鑰匙,在外麵把房門上鎖,就能困住書房裏的人,這對我們來說十分危險,所以他就把鑰匙放在保險箱裏了。說起來,保險箱的密碼隻有我爸一個人知道,連我媽也不知道,也就是說,打開保險箱、拿到鑰匙並且把鑰匙吞下,就隻有我爸一個人可以做到。”

思炫快速地思索了一下,又問:“說說你爸留下的遺書吧。”吳依倫子的表情有些黯然,“遺書就放在書桌上,內容說自己患了抑鬱症,不想活了,讓我媽媽好好照顧我。當時經過警方鑒定,那確實是我爸的筆跡。所以,最後這起案件便以自殺結案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爸是被鬼築成員殺死的呢?”

吳依倫子微微地咬了咬嘴唇,“不久前,我偷偷查看了鬼築的內部資料,這才知道我父母是鬼築成員的事。資料還記載,當年我父母想要退出組織,所以組織便派出兩名成員去殺死我爸。那兩名成員一男一女,都是三十來歲。”

“那兩名鬼築成員的詳細信息,資料中也有記載吧?”

“是的。”但是吳依倫子暫時沒有向思炫透露這兩個凶手的信息。

思炫也沒有追問,他隻是說:“好吧,基本情況我都了解了,其他的事等我看過卷宗再說吧。”

現在,思炫進入檔案管理中心已經半小時了。吳依倫子的心情有些緊張:他是否已經解開了我爸的死亡之謎?

再過了一會兒,思炫便出來了。

“慕容大哥,怎麼樣啦?”吳依倫子無法通過思炫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猜到他是否有所收獲。

“我已經看過卷宗了,基本跟你講述的一樣,但卷宗中記錄了一個疑點:當時經過技術員的檢驗,射殺你爸的子彈上有輕微刮痕,他們最初認為是手槍安裝了消音器造成的,但你爸手上的手槍並沒有安裝消音器,而且根據你媽和鄰居們的講述,當時確實聽到了巨大的槍響。雖然這個疑點存在,但因為你爸留下了遺書,而且當時可以把房門上鎖的人隻有房內的他,所以最終還是以自殺案結案。至於子彈上的刮痕,他們最後的結論就是:並非消音器造成的。”

“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嗎?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吳依倫子作為黑桃會的成員,本來就十分聰明,此時得知這個重要線索,立即就解開了這個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密室之謎。

“你說那晚你做了個噩夢,嚇醒了,現在你想起來那個夢的內容了吧?”思炫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吳依倫子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當時的夢境,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睜開雙眼,“我夢見了一個麵目猙獰的怪獸……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夢。”

思炫點了點頭,開始還原案發經過。“那天晚上,你媽外出買東西,你和你爸在家,你睡著了。這時候,那兩名鬼築成員闖進你家,其中一人用手槍挾持著熟睡中的你,另一人則強迫你爸寫下遺書,並且打開書房的保險箱,取出書房的鑰匙,吞到肚子裏,否則就開槍殺死你,你爸沒有辦法,隻能照做。

“接下來,其中一人用一把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你爸的太陽穴開槍,殺死了你爸。為什麼要安裝消音器呢?因為當時還不能把你吵醒,也不能驚動鄰居。殺死了你爸以後,他們便把手槍上的消音器拆下來了。

“隨後,那兩名鬼築成員合力把你爸的屍體搬到某個房間,暫時藏了起來。那個男成員穿上你爸的睡衣,走進書房,並且在房內把房門上鎖。此時書房裏隻有他一個人。

“至於那個女成員則戴上了一張怪獸麵具,留在你睡覺的臥房裏。當她聽到你媽開門的聲音時,馬上把你叫醒。你以為自己看到怪獸,嚇得大哭。那女成員馬上在房內某個地方躲了起來。你媽聽到你的哭聲,走進臥房,問你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自己看到了怪獸,你媽以為你隻是在做夢,沒有仔細詢問。

“這時候,書房中的男成員用另一把手槍開了一槍。他是對著他帶來的某個物件開槍的,所以沒有在房內留下彈孔。開槍以後,他立即趴在書桌上,右手握著殺死你爸的那把手槍,假裝你爸的屍體。

“你和你媽都聽到槍聲。你媽抱著你來到書房前,她打開門鎖進入書房後,看到了那個穿著你爸睡衣的男成員趴在書桌上,因為他背對著你們,所以你們暫時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你媽通過他身上的睡衣誤以為那是你爸。

“你媽猜測‘你爸’已經死了,因為此時你也在,為了不讓你留下陰影,她馬上把你帶到鄰居家,交給鄰居照顧。”

吳依倫子聽到這裏長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在我媽回來時,那個女成員要把我弄哭的原因了——確保我媽在發現‘我爸’的屍體時我也在現場,這樣一來,我媽就不會立即進房查看,而是先帶著我離開,從而不會發現此時房內的‘屍體’根本不是我爸。”

“是的,在你媽帶著你到鄰居家的時候,那兩個凶手立即把你爸的屍體搬回書房,男成員把自己身上的睡衣重新穿到他的身上,並且讓他趴在書桌上,手上握著殺死他的那把手槍,最後兩人從別的房間的窗戶逃跑。你媽重返書房時,確認了房內的屍體就是你爸,卻不知道這跟她第一次看到的‘屍體’,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後來警察到場,根據你媽的講述,錯誤地以為在你媽弄掉門鎖前,書房內隻有你爸的屍體,而書房的鑰匙又在你爸的胃裏,再加上遺書,他們便斷定這是一起自殺案了。”

密室之謎解開了,吳依倫子的心情有些複雜。她待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幽幽地說:“慕容大哥,謝謝你,現在隻剩下我媽的案子了。”

此刻,我在我醒來時的那個房間裏。房門自然已經被我反鎖了,畢竟我不清楚房外那三個人哪兩個值得信任,哪個心懷鬼胎。三個多小時前,我們四人因為無法判斷誰是“背叛者”,隻好各自回房休息。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十二小時轉眼就會過去,到時候如果還沒找出“背叛者”,我們這三個“失敗者”就要陪葬了。

這時候,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僵局。我走到門前,“誰呀?”

“是我。”那是李小冰的聲音。

我跟李小冰曾一起執行過任務,彼此也算相識,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她所說的拐賣窩點被警方發現這件事是真實的,她絕對不可能是“背叛者”,所以我打開了房門。

李小冰向我看了一眼,怯生生地問:“你好,我們……以前是不是一起執行過任務?”

我笑了笑,“你總算記起來了,李小冰。”“啊!原來我沒有認錯人。”李小冰似乎有些欣喜。“你找我有事?”

“我想跟你說,我真的不是‘背叛者’。”李小冰再一次澄清。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啊。”

李小冰“咦”一聲,“你怎麼知道的?”“我有個朋友是十哥的人。”我所說的“十哥”,就是黑桃會的黑桃10。

李小冰明白了,“原來如此。”“那我也聲明一下,我也不是‘背叛者’。”我誠懇地說。

李小冰關上了房門,“嗯,我也覺得你說的是真話,所以我才敢來找你。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姓徐的?”

“對的。”“徐大哥,要不我們合作吧?”李小冰的眼神中充滿期待。“怎麼合作?”我有些好奇。

“既然我倆都不是‘背叛者’,那‘背叛者’肯定在剩下那兩個人之中,隻要我們合作把他倆都殺死了,這樣我們的任務就成功了。”李小冰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的話卻讓我感到背脊一涼。

“但是,剩下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無辜的啊。”我脫口說道。“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想了一下,我確實無法判斷夏曉峰和那個年輕女子誰是“背叛者”。

再說,我作為一名鬼築成員,殺過的無辜之人難道還少嗎?而且現在處於性命攸關之際,我又何必理會他人的死活?

“好吧,你打算怎麼動手?”我決定了,現在在別墅內,就隻信任李小冰一個人。當然,李小冰也信任我,我們達成了牢固的合作關係。

“我們先去找那個男人,跟他說我倆已經明確另一個女人就是‘背叛者’,我們想跟他合作,一起對付那個女人。這樣的話,那個男人就會認為我們是他的同伴,對我們放鬆警惕。接下來,我們隻要找個機會殺死他就可以了。殺了他以後,剩下那個女人自然就不是我們對手了。”李小冰已經想好了計劃。“好,就這麼幹。我們現在就去找他?”雖然我和夏曉峰一起執行過任務,但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嗯。”

我大步走在前麵,打開房門,正要走出去,忽然感到後頸一陣刺痛。

我回過頭來,一臉茫然地問:“怎麼啦?”

我竟然看到李小冰向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恍然大悟,“你用針刺我?”

李小冰冷笑一聲,“準確來說,是毒針。”果然,此時我已感到後頸一陣劇痛。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一切突如其來,我無法接受。不是說好一起對付夏曉峰的嗎?怎麼突然就出爾反爾呢?

“因為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背叛者’,寧願殺錯,不可放過。接下來,我隻需要把剩下的兩個人都殺死,我就可以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李小冰理所當然地說。

李小冰的話表明她確實不是“背叛者”,但那又怎麼樣呢?她是殺死我的凶手。

毒針上的毒極為厲害,我的意識正在迅速消失。

在生命結束前一刻,我不禁想起了那些被我殺死的人。他們死前在想什麼呢?

善惡到頭終有報,遠走高飛也難逃。

我回到我醒來時的那個房間後,鎖上房門,接著便在房內思考怎樣離開這座別墅。

過了三四個小時,我聽到一陣敲門聲。

我立即警惕起來,走到房門前,打開了一條縫,探頭一看,隻見站在門外的人是陳琳。這讓我稍微鬆了口氣。

“夏大哥,好久不見啦。”陳琳笑著跟我打招呼。“原來你還記得我呀。”

陳琳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進去再說吧,好嗎?”我點了點頭,把陳琳請進房間,接著關上了房門。

“我當然記得你呀,夏大哥,隻是如果讓另外兩個人知道我們是認識的,他們就會擔心我們聯手,對我們有所防備,所以我才假裝不認識你。”陳琳笑著說。

“你真聰明。”

“夏大哥,我不是‘背叛者’呀。”陳琳一臉誠懇地說。“我知道,你的肢體語言告訴我了。”

“肢體語言?”“反正我能判斷你所說的失敗任務是真的。”

陳琳“嗯”了一聲,“夏大哥,你也不是‘背叛者’,對吧?我記得你確實會做炸彈,所以你的講述應該也是真的。”

她的信任讓我有些感動,“是的,我也不是‘背叛者’。”“這麼說,剩下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背叛者’了,可是,到底是哪個呢?”陳琳眉頭緊皺。

我冷漠道:“何必想那麼多?把他倆都殺死就行了。”“啊!可……可以這樣嗎?”陳琳驚異地說。

“黑桃4隻是說要殺死‘背叛者’,並沒有說過不能殺死其他人。”我想黑桃4把我們這些“失敗者”抓來,不光是為了考驗我們的能力,讓我們殺死“背叛者”,還想讓我們殺死那些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對組織已經毫無價值的廢人吧。

“可是,這樣就要殺死一個無辜的人了……”陳琳為難地說。“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來殺我們,因為他們也無法判斷我們是不是‘背叛者’,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我的語氣十分堅決。

陳琳終於被我說服了,“好吧,夏大哥,那你有什麼計劃嗎?”我早就想好了,“我們要先殺死徐康。”“徐康?”陳琳自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就是那個皮膚很黑的男人。”

“原來你認識他?”“我八年前跟他一起執行過一次任務,不過我跟他隻見過一次,沒什麼交情。”

陳琳怯生生地問:“我……我跟你此前也隻是見過一次呀。”我笑了笑,“那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值得信任的,我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確的。”“好吧,那我們要怎麼殺死徐康?”

其實我有信心搞定徐康,但保險起見,我還是說道:“我們到外麵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使用的工具吧。”

“嗯,走吧。”

我往前走了一步,來到房門前,轉動門把手,想要打開房門,卻忽然覺得手掌有些刺痛。

我微微一驚,低頭一看,竟見門把手上有一根針。緊接著,我的手指感到一陣麻痹。難道是毒針?

陳琳進房後一直背靠著房門,是她趁我不注意時把毒針固定在門把手上的!

我咬牙問道:“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琳嗬嗬一笑,“夏大哥,你剛才不是說過嗎?要先下手為強哦。”

毒性發作得很快,不到十秒,我連站也站不穩了。我倒在地上,隻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

“再見啦,夏大哥。”

這是我這輩子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現在慕容思炫和吳依倫子在L市刑警支隊的前支隊長韓啟星家樓下。

數小時前,思炫和吳依倫子解開了吳依倫子的父親吳枝報的死亡之謎。

接著兩人到一家飯館吃飯。吃過午飯兩人稍作休憩,思炫說:“我剛才在檔案中心也查看了你媽死亡的那起案件的卷宗,她確實是跳湖自殺的。”

提起這件事,吳依倫子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霾。父親被殺時她隻有四歲,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而母親死亡時她已經六歲了,所以相比之下,母親之死對她的影響更大。

“我爸死後,我和我媽相依為命。在我六歲生日的前幾天,我媽答應我,在我生日那天帶我去劃船,我對此十分期待。在我生日那天下午,我媽果然帶著我到湖畔公園劃船。當我媽把小船劃到湖中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很困,然後就睡著了。後來我聽到岸邊有人大聲呼叫,醒了過來,卻發現我媽已經不在船上了。

“原來岸邊那些遊客之所以呼叫,是因為他們看到我媽跳湖了,並且再也沒有浮起來。警察到場後,在湖底找到了我媽的屍體,死因是溺斃。目睹我媽跳湖的那幾名遊客一致說,當時沒有任何小船接近我們,而我媽也確實是自己跳湖的,所以這起案件也以自殺結案。

“不久前我通過鬼築的機密資料得知,我媽是被鬼築派出的兩名成員殺死的,那兩名成員也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成員,就是殺死我爸的那個女成員。可是,他們是怎樣操控我媽跳湖自殺的呢?”

思炫聽完吳依倫子的講述,心中已有一些猜想,他略一斟酌,說道:“卷宗上寫,主管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是刑警支隊當時的支隊長韓啟星,我剛好認識他,我可以去找他問問。”思炫跟韓啟星是八年前在森流水療中心認識的。(參看《人間蒸發》)所以,接下來兩人便來到韓啟星家樓下。

“我上去找他,你在這裏等我。”思炫自然不方便帶著這個犯罪組織的成員去見韓啟星。

“辛苦了,慕容大哥。”

思炫走進韓啟星所住的那幢樓房,剛好看到電梯的門打開了,從電梯裏走出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韓啟星的兒子——L市刑警支隊現任副支隊長韓若尋。在宇文雅姬被停職後,刑警支隊便由他全權指揮了。

除了韓若尋,一同走出電梯的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兩個孩子都是八九歲的年紀,那是韓若尋的妻子和龍鳳胎孩子。

韓若尋看到思炫,微微一怔,“慕容?你來找我嗎?”“不是,我來找你爸。”

“哦?找他幹嗎?”“了解一起當年他主管的案件。”

韓若尋點了點頭,對妻子說:“你先帶孩子們到車上等我吧,我跟慕容聊兩句就過來。”

韓若尋的妻子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後,韓若尋有些感慨地說:“慕容,這些年我們也合作偵破過不少案子。不過,恐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思炫看向韓若尋,“你要辭職?”“是啊,我老婆不想我再當警察了,她說她不想再過那種每天都擔驚受怕的日子。我跟我爸聊過,他說讓我自己決定。我自己考慮了很久,兩個孩子長大了,我的顧慮確實越來越多了,所以前兩天我已經跟魏局提出辭職了。”韓若尋的語氣有些無奈。

思炫隻是“哦”了一聲。

韓若尋淡淡一笑,又說:“不過你也不用失望,魏局說會讓宇文隊長複職,有她回來主持大局,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