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扇子一揮笑著說道:“你確定?”
“有什麼不確定的,我就不信我和朱道友聯手還製服不了你。”程迦說著就往前走去,而他身後的兩位中年男子並沒有跟上。
朱師兄眼角微縮,他本是一句湯口的話誰知道程迦竟然真當回事了,於是立即改口說道:“南宮道友,若是四年之前我或許會與你一戰,可是現在你卻沒有資格,以為你連我師弟都鬥不過,又如何配做我的對手。”
“師弟?”南宮白麵露怒色,他覺得朱師兄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你師弟再厲害,在這裏也不過能發揮出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為,要想贏我談何容易。”
“不比上一比,鬥上一鬥,你又如何知道我師弟不如你呢?”朱師兄一副自豪的樣子說道。
沒等他們繼續說話,王毅忽然上前一步,一臉疑惑的問道:“朱師兄,你說的這位師弟不是我吧?”
王毅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很多人搞不清紫丹宗這是演的哪一出。
南宮白冷笑幾聲,用羽扇指著王毅看向朱師兄問道:“豬頭,你說的不會真的是他吧,怎麼感覺比你還要豬頭呀。”南宮白說完又是一聲譏笑。
王毅聽了這話心中極為不爽,可是現在自己重傷未愈,並不敢高調行事,隻敢憨憨的點頭連聲道是。
“朱道友,你這師弟也太奇葩了吧。”程迦原本戰意盎然,被王毅這麼一攪和竟然戰意全消。
馬子明靜靜的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將王毅的用意猜到了七七八八。
冷琴琴則在嘴中嘀嘀咕咕的說道:“什麼人呀,比我還不要臉,咦,我怎麼會說自己不要臉的?”
“大豬頭,小豬頭,你們可否要比上一比,鬥上一鬥?”南宮白微微扇著扇子笑著說道。
“比,當然要比,你輸了你就退出這片綠洲,我們輸了,我們就退出。”程迦信心十足的說道,說完看向朱師兄,希望他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
朱師兄快速的眨了幾下眼,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個自然,可如果南宮道友連我師弟都贏不了,我想我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王毅知道朱師兄是想通過這件事情來一探自己的虛實,他若是沒有受傷還不用擔心什麼,可如今身受重傷,一切都是未知數,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多生事端,凡事能避免則避免。
“那那那,你們要比,要鬥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是來湊個熱鬧的,可千萬別殃及池魚。”王毅說完便退到了馬子明的身後。
馬子明想了想,低聲說道:“要不我們趕緊走吧。”
“走?”王毅輕歎一聲說道:“想來容易,想走恐怕就難了,等下我們見機行事吧。”
這是冷琴琴忽然張大嘴巴,一句話到了嘴邊又給生生咽了回去,她將嘴對著馬子明的耳朵低聲說道:“朱師兄莫非是要對付方玉?”
“話這麼多,你想死嗎?”馬子明同樣低聲說道。
“朱道友,你這是演的哪出戲,你還鬥不鬥?”南宮白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厲聲問道:“你還比不比?”
“我也沒想到方師弟如此懦弱,既然他不上,就隻好我和程道友一起上了。”就在朱師兄說話之時,綠洲的中間地帶有一株小草上忽然閃爍起了光芒。在場的眾人全部圍了上去,隻見這小草上憑空多出了一張葉片。
“落沙葉!”頓時就有人驚呼起來。
“這落沙葉雖不是仙草,可在仙草之下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這偌大一片沙漠,估計也就隻有這麼一株了,請問在座的各位我們如何打算呢?”其中一位來自東海的修士率先發問。
“如何打算?自然是能者居之了,趁落沙葉尚未完全成熟,我們來分出一個高下吧。”北蠻的一位修士說完便衝向了身邊一位修為較弱的修士。
他的想法很簡單,找一個較弱的修士慢慢的打著,等其他築基後期的修士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又便宜就撿,沒便宜就閃。
隨著此人的第一個法術施展而出,在場的十多人頓時混戰在了一起。
王毅三人也未能幸免,他們且戰且退,向綠洲外走去,並不想加入到這場爭鬥中來。
並非王毅三人對落沙葉沒有興趣,而是實力不夠。王毅與朱師兄的兩次相遇,讓他基本確定,之前暗殺他的那個中年男子所說的朱姓之人十有八九就是朱師兄了。
綠洲的戰場逐漸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築基後期的修士正在落沙葉周圍打鬥著,而修為稍差一些的修士則在綠洲的邊緣地帶打鬥,且激烈程度遠不如築基後期的修士。
忽然,落沙葉周圍的三路人馬停止了打鬥,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想四周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