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乘電車去機場。落座後,見車上十分擁擠,恐所攜帶巨額公款丟失,故心無旁騖,雙手緊攥皮包不放。

車即將到一站時,某公的雙眼突然被身後一女郎的雙手蒙住。“嘻嘻,你猜我是誰?”

僅僅從女郎那嬌滴滴的聲音、暖呼呼的鼻息和嫩柔柔的手指給他的感覺,某公想不起來她是誰。

“哎喲—你這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你猜,我是誰?—說不出名字來,我可不放你!”

罩在他脖子上半截的溫馨的氣氛,使他急切地想轉過頭去一睹芳容。於是他用雙手去使勁摳掰她的雙手。

在嘻嘻嘻的笑聲中,這兩雙手便在某公的眼眶上展開了一場一方想掀開另一方的持久的爭鬥。

不知是他“鬥”不過她,還是他舍不得將手從她手中掙脫,結果他的雙手被她帶電的雙手“俘虜”了。直到電車到站停下,女郎才釋放了“俘虜”—丟開了他的雙手。此時他欣然轉過臉去。

“對不起,先生。我認錯人了。”女郎歉然地說,“我以為您是咱科裏的老趙呢。您跟老趙也太相像了。唉,實在對不起。”

“沒啥,沒啥。”某公善解人意地說。

車又開了。要在這一站下車的,都下去了。女郎問:“先生,您剛才咋不下車?”某公答:“我要到機場才下車。”

“您的同伴咋下車了?”

“我沒有同伴。”

“沒有同伴?唉,那就糟了,剛才我見您身旁的那個小夥子提走了您的皮包!”

至於某公發覺自己的瑞士金表和翡翠鑽戒不在手上時,那已經是在步入候機室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