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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飲下此杯酒,壽當千載!”
左慈神態恭敬,不卑不亢的端著手中玉杯,對著一旁的曹操出言道,說著便將手中杯酒敬上。
“呃。”
曹操見此,卻是麵色一沉,微微瞟了一眼左慈手中的玉杯,見得杯口隱約間竟然有氤氳五彩溢出,有一種淡淡的異香從那玉杯中飄了出來。
瞳孔微縮,那淡淡酒香飄入曹操鼻中,竟然令其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隻覺得似乎周身四萬五千毛孔皆在貪婪的吮吸那香味一般。
心中更是起疑,這杯中酒很明顯已然不是自家玉壺當中所裝。況且這左慈明明知道自家要殺他,可會恁般好心?說什麼壽當千載,恐怕喝了此酒便再無明日。
輕聲一笑,曹操卻是露出謙和的神色,對著左慈道:“君可先飲。”
“嗬嗬!”
聞得曹操之言,左慈卻是笑了起來,眼中露出些許輕蔑之色。而後伸手,從自家頭上拔出一枚玉釵,伸手朝向桌上玉杯一劃。
那玉杯連同裏中酒釀一起被一分兩半,而酒竟然不流出,恍若兩隻半杯一般。令得一旁眾人皆驚,卻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嘿!”
抬頭望了一眼周旁眾人,左慈卻是取出其中半杯自己喝了,而後對著對麵的曹操微微示意。
“這……”
曹操見此,卻是現出難色,不敢伸手去取,仿佛那半杯酒在其眼中竟然張牙舞爪的蛇蠍一般猙獰。
“嘿嘿!”
左慈見此,眼中輕蔑之色更重,也不多言,再次伸手。端取桌上另外半杯酒釀,徑自喝了,而後將手中玉杯隨手一扔。
“你!”
曹操見此,卻是勃然大怒,抽身離席,以手按住自家腰間長劍,麵色防備,卻是害怕左慈突然發難。
“咕咕!”
一聲輕響,便見的一片淡淡煙霞從方才左慈所坐的地方飄起,一隻白鳩撲棱著衝天而起。而左慈的身形早已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
曹操見此,卻是有些目瞪口呆,轉頭望向眾人,見得眾人亦是一副見鬼的神色。
心中卻是有些疑色,忙讓人審視先前左慈所取的鱸魚生薑,盡皆完好,心中更是大異。有些許惶恐不安,看來那左慈卻是真有奇術傍身,此番得罪了這般高人卻是不妙。
當下便差人出城追捕左慈,而曹操自己則繼續宴請賓客。
“父親!”
酒過三巡,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道白色身影卻是從大門近來,走到大堂中央,對著曹操微微一禮,正是從城外趕回來的曹植。
見得來人,卻是令得曹操麵色微喜。在曹操的數個子女中,其最寵幸器重的,便是其三兒子曹植。時常當著外人誇讚自家三子聰慧,是治國之才。
“我兒來的正好!”
曹操對著自家三子微微一笑,對其招手,讓其上前,開口道:“今日我與你諸位叔伯設宴,你卻一大早不見了蹤跡,卻是成何體統,還不快去與諸位叔伯敬酒賠罪?”
說是這般說言,但眾人眼中,那曹操臉上卻是無有絲毫責怪之色,明眼人皆看得出其眼底的寵溺之色。
“父親!”
曹植聞言,卻是神色一肅,而後開口道:“孩兒有要事稟告父親!”
“哦?”
聞得這話,曹操卻是露出好笑的神色,卻是心中好奇,自家兒子有何事要稟告,看上去麵色如此嚴肅。
“孩兒今早在洛河邊上,遇到一對神仙。”曹植見此,卻是微微歎了口氣,開口道。
“胡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豈有妖魅作祟?”
聞得曹植之言,曹操卻是眉頭微皺,而後輕聲嗬斥道,卻是想起了適才左慈之事,心中有些警覺。
“啟稟父親!”
見得自家父親神色,曹植卻是神色恭敬,再度開口道:“那仙長說欲收孩兒為徒。”
“可惡!”
聞得這話,曹操卻是麵色大變,現出慍怒之色,朝向天際望了一眼,恨聲道:“這個可惡的左慈,先是蠱惑我,又去蠱惑我家子建!”
“什麼左慈?”
聞得曹操之言,曹植卻是露出不解的神色,而後道:“父王知道那仙長?”
“什麼仙長?不過一騙吃騙喝的遊方術士而已。”
曹操輕聲嗤笑,而後淡淡看了一眼自家三子,輕聲道:“我兒卻是不需在意,為父已然派人出城搜捕,想來那左慈老兒定然活不過今晚。”
“阿嚏!”
頓丘城純陽觀大殿當中,左慈卻是一臉愜意的靠在純陽真人的神像之旁,若無其事的打著瞌睡,往來祭拜之人,卻都對其視若無睹,似乎其並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