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敖玉堂妹此番來我鷹愁澗有何貴幹?”
鷹愁澗龍宮當中,小白龍望著一臉神色淡然的敖玉,望了一眼其手中散發著氤氳寶氣的玉淨瓶,目光若有若無的在那楊柳枝之上掃過,卻是閃過些許精光。
敖烈曾記得,在出雲城之時,曾聞得聖嬰偶然間提到過,這天地間有名的至寶。曾無意中說言那觀自在手中的楊柳枝卻是一般異寶,其威能不弱西方教準提聖人手中七寶妙樹,卻是不輸先天至寶。
“南無阿彌陀佛!”
感受到小白龍眼底的戲謔之色,敖玉卻是輕聲一歎,卻是知曉自家所作所為為完全暴露在眾人眼中。卻是不禁暗歎,果然菩薩所言不錯,西牛賀洲出雲城一脈,皆不可小覷。
但卻神色不變,望了一眼場中諸人,眼神在那河伯曹植與小四月身上微微停留,卻是望向寶座之上的敖烈,開口道:“三太子修為精深,當知曉天數,三太子卻是西遊大劫之主角,豈能逃脫?”
“哼!”
聞得這話,適才還手拉著敖玉,一臉親昵的小萬聖聞言卻是麵色一變,柳眉倒豎,神色不善的望著敖玉,寒聲道:“姐姐當真是入了佛門,便四大皆空?”
“這?”
望著眼前的小萬聖,敖玉的臉上卻是微微有了些許變化,畢竟同為龍族公主,私下裏相交也算親密,卻是看出小丫頭的心思,輕聲歎息了一句道:“佛門乃是這一量劫之主角,便是那東土道門亦是要退避一二。”
“況且堂哥身入佛門,亦是為我龍族著想,畢竟在如今洪荒當中,已然不是太古之時那般強勢,三族人才凋零,若是能夠入得佛門,或可為我龍族帶來不少好處。”
“姐姐當真是苦心替龍族著想。”
萬聖聞言。卻是一聲冷笑,道:“為了龍族著想,姐姐就忍心讓敖烈哥哥去給佛門作牛作馬?更忍心讓妹妹我守活寡?姐姐好狠的心啊!”
“你!”
聞得這話,敖玉卻是麵色大變,其自幼便入得佛門,被南海慈航老祖傳授佛門**,於那人世間凡俗的男女情愛卻是不懂。
雖說不懂,但卻並非不知曉,隻不過如今在其心底,經過千百年的佛法修持。早已是古井無波。黃卷青燈。白發紅顏。對於那令得人世間男女離亂,死去活來的愛欲,在其眼中不過是滾滾紅塵而已。
身似菩提,則心似菩提。在龍女敖玉的眼中。或許便是連那血脈親情亦是淡然相對,畢竟,當初其被東海龍王逐出龍宮,說到底根源還是龍族的妥協,與佛門的算計。
其不過是佛門與龍族交易的一枚棋子,在其眼中,眼前的小白龍敖烈又何嚐不是?不過到底還是女人,知曉凡俗間,丈夫對於妻子而言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麵對小萬聖的時候。敖玉那千古一是的心境,卻是終究有了些許波瀾。
“萬聖!”
寶座之上的敖烈見此,卻是心中湧出些許暖意,望著近前的妻子,而後轉頭望向一旁的東海公主笑道:“我敖烈乃是龍族太子。龍族乃是太古洪荒三神族之首,豈能與他一介凡人做坐騎?”
“你!”
敖玉聞言,卻是輕聲一歎,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感傷,卻是沉默不語,便要起身離去。
“慢著!”
敖烈見此,卻是將那敖玉喚住,而後笑道:“我曾聞得,佛門要得真經東傳,卻是須得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全,需要五聖成真。”
“嘶!”
聞得這話,原本有些疑惑的敖玉卻是一臉駭然的望著眼前的小白龍,這般西遊內幕,也就是敖玉身為那西遊主事者之一觀自在的近旁協侍,方才知曉一二。
便是如今大劫開啟,天庭萬妖與靈山佛修下界,但三界當中,能夠知曉的如此清楚的人,恐怕不超過指掌之數。沒想到這小白龍不過一介太乙金仙,竟然能夠知曉。
不過轉念一想,敖烈之所以知道,恐怕也是因為其身後站著的那位深不可測的火雲道人。
“來人!”
見得敖玉神色,小白龍卻是微微一笑,對著一旁的夜叉示意,令得下方諸人疑惑。
卻見的那夜叉退下去之後,不多時卻是牽來一匹白馬,神駿非常,鬃毛發亮,雙目當中閃現著莫名的靈氣,四蹄之間縈繞著些許雲氣,似乎隨時可能破空飛去。
更是在那一身白毛下方,隱約顯現出白色龍鱗,有淡淡的龍威從其身上散發而出,正是那傳說中的龍馬。
“噅!”
那龍馬被夜叉牽著,走上大殿來,卻是並不怕生,一雙眼睛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周,而後卻是高傲的昂起頭,打了個響鼻。
而後似乎望見了一旁的曹植和敖玉,卻是露出微微疑惑神色,顯然此馬雖然通靈,一身氣勢不輸太乙真仙,但畢竟靈智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