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情者,以覺者行有請之道,所以觀自在遍觀三界六道,悲眾生淒苦,萬事萬應。佛言緣起性空,觀自在有情,所以有緣,與天地萬物有緣,不尊佛陀高位,而執菩薩行,度盡眾生苦厄。
這便與接引所謂“覺無情”之道相悖。覺無情,無情則不須覺,覺者以慧眼遍觀三界,對於眾生之情誼,皆是一般。在佛眼中,你是一個頑石,亦或是草木,悉是一樣。
就像道祖,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道祖對於三界眾生之情,皆是一樣,所以天道不仁,又是大仁。道祖雖然不理會眾生疾苦,但卻時時刻刻給予眾生造化,一線生機。
萬丈紅塵雖苦,但苦亦有樂,所以眾生得以在紅塵當中安息、掙紮、繁衍。而佛卻欲要渡盡眾生,生往極樂,極樂本是虛幻,若眾生皆在極樂,極樂又與紅塵有何異?
沒有了紅塵苦厄,也就沒有了極樂境界。所以紅孩兒一直嗤笑阿彌陀佛造極樂,欲學道祖無情之道,卻反落了下乘。
凡人有喜、怒、哀、樂、愛、惡、欲,又有眼、耳、鼻、舌、身、意,稱“七情”、“六欲”,佛門以之為苦,以滾滾紅塵當中萬千事物,總結為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盛”。
以此八苦,為凡塵俗世一切煩惱之根源,闡述紅塵苦厄。唯有極樂永恒,回頭是岸。可惜卻舍本逐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人之所以為人,之所以會苦,便是因為有感情,有**。
而若是舍棄了這一切苦,寄居在虛妄的永恒極樂當中,那為人也就不再是人,而不過是如同佛堂上,泥胎土塑的佛像罷了。
所以觀世音之道。體察世人疾苦,以己身沉淪萬丈紅塵苦海當中,與三界眾生同苦,而不是高居佛堂,帶著悲天憫人之相,以慈悲者的姿態挽救、度化世人。
觀自在之道,就如覺有情之道。終是悟了有情之至,有情無情本是一般,有情無情皆是至道,隻不過有情至簡,無情至繁而已……
“壞人!”
雲端之上,小青一臉微微泛紅的望著近旁的情郎。心中湧出無數甜蜜與喜悅,一把撲倒在紅孩兒懷裏,便不再起來。眼中有些許晶瑩的淚光閃現,才發現,雖然彼此並未分開多久。且說不定也時刻都在相互關注,但卻恍若隔世一般。久別的惆悵與重逢的喜悅糾結在一切,難以言明。
“怎麼了?妹子想哥哥了?”
臉上帶著些許挑逗之色,紅孩兒卻是望著懷裏的佳人,眼底閃過些許柔色,但卻言語輕佻,伸手去撫弄小青的麵頰,微微將其下巴托起,好讓自己看清。
“啐!”
微微白了紅孩兒一眼,小青卻是俏然一笑,笑靨如花般綻放,竟然連得紅孩兒也為之微微一呆。不覺心底一蕩,生出幾分綺念,情不自禁的埋下頭,蓋了上去。
“嚶!”
微微吃了一驚,小丫頭卻是雙目圓瞪,一雙美眸當中現出些許羞澀之意,而後卻又換作萬般柔情,淪陷在彼此的心念交會之間,微微摟住紅孩兒的脖子,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那裏。
“嗬嗬!”
良久,紅孩兒卻是鬆開小丫頭,嘴角掛在一絲晶瑩的涎液,伸出舌頭微微舔舐,而後笑道:“不聽話,讓你好好呆在家裏,卻要偷偷跟來,看我怎麼罰你!”
言罷,卻是伸手輕輕拍了一把小青的"qiaotun",又將大手環住腰間細肉,隻覺得小丫頭豐腴的水蛇腰最近卻是清瘦了不少,心中湧出些許愧疚之色,眼中更多愛憐。
“可是!”
似乎自覺理虧,小青卻是麵色微紅,微微低頭,而後又抬起頭望向紅孩兒,眼中滿是情意與委屈之色,輕聲道:“可是人家就是擔心你啦!”
言罷,眼角已有許多霧氣,自從琵琶仙之後,小丫頭便一直說過,要與紅孩兒生死相依,便是碧落黃泉,亦要永世相隨。
“哎!”
心底微微一歎,紅孩兒心中又是湧出無數甜蜜,似小丫頭,似琵琶仙這般女子為自己癡情一片,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便也不再板著臉,低頭替小丫頭吻去眼角淚痕,微微輕笑道:“好看!”
“討厭!”
良久,終於從紅孩兒懷裏起來,小丫頭卻是露出一臉嗔怪之色,責怪自家愛郎讓自己不覺又哭紅了一片,而他竟然還在一旁無所謂的看笑話。
“先前是你出手救了降龍吧?”
微微歎息了一聲,心中暗罵一聲冤家,小青卻是開口,輕聲問道。
“嗯!”
微微點了點頭,紅孩兒卻是輕聲歎息,開口道:“那小子就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最後我若是不出手,你不得怨我?”
“那就好!”
麵上露出些許喜色,小青卻是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看來妹妹也算是得償所願,願有"qingren"終成眷屬。隻是不知道再相見會是何年?”
旋即又皺起眉頭,望向紅孩兒道:“人家都現身這麼久了,弄出這麼大動靜,你才肯現身,快說,你是不是跟妙善姐姐在一起?什麼時候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