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
創世神殿當中紅孩兒端坐在後殿雲床之上,望著近旁的小青,眼中露出些許複雜神色。四處探尋,十數年的奔波尋找,如今伊人終於出現在眼前,但紅孩兒卻在心中感到些許疑惑,因為一直以來存在的心結並未解開。
“怎麼這樣看著我?”
感受到紅孩兒異樣的目光,小青卻是抬起頭,望向紅孩兒,眼中露出些許訝然。
“你……”
怔怔的望著小青,紅孩兒眼中露出些許閃躲,良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現在究竟是女媧,還是青兒?”
“哎!”
聞得紅孩兒之言,小青的身形微微一顫,似乎因為紅孩兒這一句話竟然攪動了萬古如初的心境。更隱約有著些許啜泣的聲音傳出,但卻並流露,而是麵色一閃帶著微微笑意。
伸手拉住紅孩兒的手臂,十指緊扣,似乎十分害怕失去一般,而後將那一雙大手拉到自己胸口,緊緊抱住。眼中早已泛紅,輕聲道:“青兒與女媧,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
心中一顫,紅孩兒卻是凝視著眼前的佳人,感受著那種若有若無,似是而非卻又無比熟悉的氣息,一種大慟。是啊,是青兒,還是女媧,又有什麼區別呢?說到底不過是自己折磨自己而已。
眼前的女子,與自己朝夕長處千萬年,有過無數海誓山盟,甜言蜜語,自己又怎能懷疑她,讓她傷心落淚?
“哎……”
一聲微微歎息,小青眼底閃過失望之色。而後神色堅定道:“聖嬰哥哥放心,小青永遠都是小青。”
言罷,卻是起身欲要轉身離去,大殿當中寂靜非常,燭火搖曳,侍從早已被鳳曦召出。卻是留給二人獨處的空間。小青的背影,卻是如同那燭火,似乎竟然連站立都有些不穩,步履踉蹌。
“不是那樣的……”
心中忽而有感,紅孩兒卻是慌忙起身追上那道身影,用力拉住小青,而後緊緊抱在懷裏。心中有一種傷痛,似乎感到,若是這一次放她走遠。將會永遠的失去她。
“嗚!”
似乎因為被紅孩兒摟的太用力,被弄疼了,青兒發出一聲悲呼。
“別走!”
紅孩兒抱著小青,眼中露出懇求之色,更有無助與彷徨,一直以來,最害怕的莫過於失去小青。在與紅孩兒關係親密的幾位女子中間,或許感情最深的。還是這個一步步看著長大的小丫頭。
女媧對於紅孩兒的情誼,紅孩兒豈會不知?但卻害怕若是女媧與小青合一。因此而失去小青。那才是紅孩兒心裏所不願意看見的,雖然一直以來,小青都曾表示願意與女媧合一,以此來幫助紅孩兒,可惜都被紅孩兒拒絕。
無生界一役,紅孩兒被接引所困。獨木難支,決戰之時將小青等人提前送出了無生界。而後鳳曦有感紅孩兒危難,卻是不顧大道警示,前往救援。便在那個時候,小青與女媧合一。跟隨在鳳曦身後。
“聖嬰哥哥!”
感受到紅孩兒心底的傷痛,小青卻是止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形,望向紅孩兒,眼中飽含深情。雖然美眸泛紅,但卻猶自堅強,並未落淚。
倒是心中訝然,因為此時的紅孩兒,早已哭成了一個孩童,身形不住顫動,雙目赤紅,兩行如血的熱淚掛在眼角,雙手上的力道不覺加重。
“聖嬰哥哥!”
輕聲呼喚,小青眼中的神光卻是越發柔和,望著近前的男子,心中有些許複雜之意湧現,卻更有那許多甜蜜。從未見過這樣的聖嬰,從未見過他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