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宮
明王和白豔豔在嬉戲玩鬧,不過兩個多月,明王已經沒有了從前的精神氣,整個人透露著縱欲過度的頹靡。
聽說攝政王沐櫪被困於宮中,即將定罪,明王才被震驚得精神起來:“皇叔絕不可能蓄意欺君。”
“殿下這麼相信攝政王?”白豔豔嬌笑著問。
“皇叔不必欺君,他可以直接為君。”明王起身,“來人,更衣!本王要去見太後!”
白豔豔怔了怔,倒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明王竟有此等見識與魄力。若不是她毀了他,興許……
啪嗒!
明王身上的骨牌掉下來,摔在地上。
白豔豔收回心神,心也再次冷硬起來。
沒有興許,他是老妖婆的兒子!她的敵人!
“清歡,你且在宮裏等著,我去去就來。”明王匆匆走了。
白豔豔撿起骨牌,湊到鼻間貪婪地嗅著上麵的氣息。
阿姐,阿姐……
這是阿姐的骨頭!
老妖婆不自量力想動沐櫪,她報仇雪恨的機會終於來臨!
白豔豔把骨牌貼身帶好,嫋嫋挪挪的走向禦書房。
……
沐櫪還未走出宮門,就被押至禦書房。
沐櫪淡定地站在大殿中間,望著禦案後年輕的帝王:“皇上認為本王故意放走沈凜?”
“難道不是?”沐恒厲聲喝問。
“不是。”沐櫪道。
沐恒拍桌子:“事實擺在眼前,攝政王莫要再狡辯了!欺君罔上,故意放走敵將,為西夷埋下隱患,此罪絕不可輕恕。”
“那皇上是要砍了本王?”沐櫪雙手負在身後,不用大聲說話便有不怒自威的氣勢,比高位上的年輕帝王,更有魄力和威懾性。
“西夷有律法,天子與庶民同罪。皇叔的罪責,由大理寺會審再決定。”沐恒盯著沐櫪,長期被壓製的野心終於顯露出來。
蘇太後坐在禦案旁,麵色凝重。
這對母子動殺心已久,今日終於得展抱負。
讓沐櫪去大理寺受審,即使最終決議不是死罪,沐櫪也不能活著走出大理寺!
他們深知沐櫪在朝中勢力強大,故今日之事並未驚動百官,隻讓禁衛軍圍好禦書房,防止沐櫪逃跑。
““若本王沒有欺君,皇上今日所為該是何罪?”沐櫪突然問。
沐恒愣了愣。
“皇上剛才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皇上獨斷冤枉本王,該當何罪?”沐櫪問。
沐恒笑了:“難道沈凜沒活著嗎?南荒都要被他拿下了!”
“沒錯,在南荒作戰的人就是沈凜。”
“所以皇叔,認罪吧!”
沐櫪搖頭,淺淺笑開。
“皇叔笑什麼?”沐恒胸膛起伏著,手心緊張得冒汗。
今日他勢在必得,但是心跳得好快啊!是在為成功而激動嗎?
“皇上,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智商堪憂。畫地為牢,圈住的必將是自己。”沐櫪笑著,“想尋本王的錯處很多年了吧?
沐恒抿唇不語,雙手用力捏著椅子扶手。
“假死的沈凜有太後親自驗過,連心思細膩的太後都受騙,何況本王?”沐櫪長歎一聲,“皇上,你太操之過急了。就憑這點兒小事,就與本王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