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鳳王宮之內,齊王宇軒正批閱奏折,心不在焉,國事繁忙,可前日從丘陵送來的信件卻讓他無法釋懷。陸水信中,仔細陳述了任卿晴從前一切過往,這些自然是從任夫人口中所知,其中特別詳盡地說清了現下卿晴所處的境地,而有些所言,是從卿晴交付的信中直接添上的,以便宇軒能夠清晰地明了卿晴的意願。陸水完整地將此事分析開來,繼而說了自己所認為該做的事,以及相應的意見。至於陸水自己,信中也有說明,事情還有變動,他會待在丘陵,看明情況後,再回去。
這封信,宇軒自收到後,已看過數遍了,其中的擔憂與焦慮,自然是為卿晴而牽掛的。近日來,魂不守舍,這幅樣子,自然被明眼人看出了破綻。今日一早,太監呈上奏折放於禦書房,不時,宇軒下過早朝,便至了。朝臣散去,唯有胡光威和戚石衛不走,二人相約著一齊去了禦書房朝見。
至了門前,太監通報一聲後,便躬身請二位大人進去了。胡光威和戚石衛走至書桌跟前,行禮請安後,被賜坐。此時,宇軒正批閱奏折,心內又有心事,便不似往日的熟絡了,隻低頭批閱著奏折。
二人近日來哪裏看不出端倪,就算胡大人看不出什麼,戚大人又哪是他那種粗曠、大方之人,稍微仔細些,便能看出不同之處。陸水已有許多日沒有上朝了,稱是出外辦事,而齊王又是這幅樣子,想來其中定有什麼緣由。他們幾人不似一般主仆,或是友人,更是同道中人的好友才是,像今日宇軒上朝心神無主的樣子,他們又哪能不擔心,倘或因此傷了龍體,誤了國事,更是不容小覷的。遂一下朝來,便趕到禦書房,又見到宇軒這幅樣子,心內就愈加擔憂了。
隻聽戚大人說道:王爺,近日又有幾位大人請諫,說是皇位需要新的皇儲登基,還請齊王順應天意,早日登基稱帝!
話畢,看著宇軒反應。宇軒聽了,卻像是未聞,頭不抬,手未停,不曾言語。
戚大人見此,便給一旁的胡大人丟了個顏色。胡光威適時地明白意思,起身說道:王爺,我等意思與他人一般,還請王爺早日登帝!
話畢,眾人皆未動。過了許久,宇軒方才將一本奏折丟開,看向他們,眼神犀利,臉麵含著怒氣,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讓我謀朝篡位?
二位大人聽了這話,隨即拱手垂首,說道:微臣不敢。
宇軒道:既是如此,就退下罷。本王還有政事要做。
說完,重新拾起筆來。
一句話而已,戚石衛又哪能因此敗退下去。隻見他站在原地,說道:王爺,微臣還有一事有說!
語氣堅決無疑,一旁的胡大人倒是受了這個氣勢,也站在那裏不動,看著宇軒。
宇軒抬起頭,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事?
戚大人上前一步,說道:近日來見王爺心不在焉,不知可是身體不適?
宇軒回道:本王身體無恙。
戚大人窮追不舍,說道:既然如此,那麼還請王爺告知微臣一二。
見戚石衛那種神情,宇軒不禁笑了起來,說道:石頭,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無法不說啊!
戚石衛笑道:王爺自然是知曉微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