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來報:元帥,胡將軍回來了,要見你。
陸水收回視線,回首看向士兵,說道;讓他去我屋裏等著,我一會就過去。
士兵雙手抱拳鞠躬道:是。
士兵退下後,陸水複望向城牆外。那一簇簇的流匪竟又竄了出來。
城內離城牆不遠處紮了營寨,將士們大多在那邊修整。而靠近城牆的樓台邊上,已有守城大人做了安排。陸水身為元帥,有一個單間,需要商議軍事時,將士們可以就近在那屋裏商議,無人時可以稍作休息。
等陸水到時,胡光威已坐在屋裏等著了。當時陸水的父親作為元帥時,被蠻族逼入城內時就是在這間屋裏商討是否開城門迎戰的。
胡光威身著便服,還未換上鎧甲。等了片刻後,聽腳步聲傳來,看向門外,果然是陸水。
陸水走近屋內,胡光威隨即起身。
陸水對站在門外守著的兩個士兵說道:你們先去城牆上守著,過一時了再回來。
等人走盡後,陸水才轉向胡光威,不及坐下便問道:你回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胡光威點頭道:那封信果然是真的,在我到達的當夜陸府就發生了事情。
聽到這裏,陸水一臉凝重地看著胡光威。
胡光威接著道:所幸我及時趕到,刺客沒有得逞,但元帥受了些輕傷。應該沒有大礙。
聽完話,陸水放下心來。說道:果不其然,朝堂上的局勢看來遠不止我想的那般簡單。
胡光威道:在跟元帥談過後,元帥看起來並不願在此事上深入去想,問及會有哪些人可能行事時,元帥也是避開不談,隻說不好多加揣測。所以,要想找出那個幕後之人,必不簡單。
陸水笑了一聲,說道:父親就是那種性子,即便心裏清楚是誰,也不會輕易說出口的,除非有了旁人躲不了的事實在。
胡光威聽了,覺得在理,依陸丞相的性子,確實會那麼做。
陸水接著道:至於是誰會想要當朝丞相的命,不言自明。隻是依那人的性子,可不會明目張膽地派人行事,但既然做了一次,沒達成目的,也許會有第二次。
說到這裏,胡光威道:你且放心。我與皇上談過,皇上說他會保陸府平安的。
陸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對了,皇上怎麼看此事?
胡光威道:我將你的話都告訴了皇上,皇上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陸水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畢竟我們都不在皇城,要是臨時有事變故,皇上也會措手不及的。
胡光威點頭讚成,陸水說的話果然有深意。
但陸水心中想的遠不及如此,那個送信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曉刺殺計劃,又為何要靠送信的形式告訴他而不是陸府裏的人?比起正在出征的陸水,明顯是陸府的人更加容易傳遞消息。還有想要殺害他父親的人,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雖然他不在陸府,但宇軒已經說過會保陸府平安,便可以不用擔心;至於邊境這邊,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還不清楚。如今能做的就隻有,靜觀其變了。
在那次見過楚雲後,成裏回到冷幽宮。所幸已經很晚了,冷幽宮內的燈火已經全滅。在後來的幾日裏,成裏一直在尋找機會,好在旁人不知曉的情況下告訴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