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這位現代著名學者、詩人、曆史學家、文學家、哲學家,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有兩件事,很能體現其特色。
其一,和結發妻子攜手白頭。
胡適的妻子江冬秀,由胡適其母包辦,1917年成婚。在當時自由戀愛風氣興起後,胡適並未像其他青年一樣毀掉婚約,而是繼續維持,對此,胡在後來的日記中寫道:“假如我那時忍心毀約,使這幾個人終身痛苦,我良心上的責備,必然比什麼痛苦都難受。”
江女士不識多少字,還是小腳,就這樣,胡博士在美國多所大學講課,還是去到哪裏,就把妻子牽到哪裏。
1940年,不僅是中華抗戰的轉機年,也是胡適獲得八項殊榮的“博士高峰年”。
美國8所大學分別授予胡適8個名譽法學博士學位,八所大學分別是:韋斯爾陽大學、杜克大學、克拉大學、卜隆大學、耶魯大學、聯合學院、柏令馬學院、賓州大學。僅在三個星期內,這位博士疲於奔命,先後到這些大學出席典禮,發表演說。至此,他的博士帽有14頂了,但胡適先生卻說。“這些玩意兒,毫無用處……一個是四年苦功得來的,十三個是白送的。”
其二,不事二主,一直追隨老蔣。
GUOMINDANG敗退台灣後,胡博士還是選擇追隨老蔣去了台灣。若他留下來,估計在WENGE中肯定翹辮子。
1956年10月是JIANGJIE石的70大壽,蔣氏諭示“總統府”函知各方“婉謝祝壽,以六事谘詢於同人,均盼海內外同胞,直率抒陳所見,俾政府洞察輿情,集納眾議,虛心研討,分別緩急,采擇實施。”由雷震主辦、一向爭取政治民主反對國民黨獨裁專政的《自由中國》便決定出“祝壽專號”,以響應蔣氏“直率抒陳所見”的號召。
同時,身居美國的胡適收到國民黨要員胡健中的電報,要他寫一短文為蔣祝壽,
並專門提到蔣氏“婉辭祝壽,提示問題,虛懷納言”、希望胡適“坦直發表意見”的意思。胡適本來就參與了《自由中國》的創辦,並曾任該雜誌“發行人”,與雷震關係素來密切,這次更是一拍即合,便匆匆寫就《述艾森豪總統的兩個故事給蔣總統祝壽》一文,在當月的《自由中國》(第15卷第9期)發表。
在這篇文章中,胡適講了時任美國總統艾森豪(一譯艾森豪威爾)的兩個故事。
一是二戰結束不久,艾森豪出任哥倫比亞大學校長,副校長安排他分頭聽有關部門彙報工作。考慮到係主任一級人員太多,副校長隻安排他會見各學院的院長和相關學科的聯合部(Division)主任,每天見兩三位,每位談半個鍾頭。在聽了十幾位先生的彙報之後,艾森豪把副校長召來不耐煩地問總共要聽多少人的彙報。
這位副校長在紙上用鉛筆認真算後說共有63位,艾氏聽後大驚:“天嗬!太多了!太多了!
副校長先生,你知道我從前做同盟各國聯軍的統帥,那是人類有曆史以來空前最大的軍隊,在那個時期,我隻須接見三位受我直接指示的將領,--我完全信任這三個人。
他們手下的將領,我從來不用過問,也從來不須我自己接見。想不到,我做
一個大學樣長,竟要接見六十三位主要首長!他們談的,我大部分不很懂得,又不能不細心聽他們說下去。我問的話,大概也不是中肯的話,他們對我客氣,也不好意思不答我。
我看這個糟蹋了他們的寶貴時間,於學校實在沒有多大好處!
副校長先生,你定的那張日程,可不可完全豁免了呢?”
胡適講的第二個故事是艾氏當選美國總統後,一次正在高爾夫球場打球時,白宮送來一個急件要艾批示。
總統助理知道艾氏疏於理事,事先便擬就了“讚成”與“否定”兩種批示,隻待艾挑選其中一個簽名即可。誰知艾氏看了文件後一時不能決定讚成與否,便在這兩種批示上都簽了名,對來人說道:“請狄克(**即當時的副總統尼克鬆)替我挑一個罷。”
自己仍打高爾夫球去了。
講完這兩個故事,胡適評論說:“這兩個故事都可以表示艾森豪先生真有做一國元首的風度”,承認自己沒有專門知識,完全信任屬下,“這是何等風度!”希望蔣向艾森豪學習,並進一步勸蔣說:“一國的元首要努力做到‘三無’,就是要‘無智、無能、無為’:‘無智,故能使眾智也。無能,故能使眾能也。
無為,故能使眾為也。’這是最明智的政治哲學。”他希望蔣能本此哲學做一個“守法守憲”的領袖。最後,“還隻能奉勸蔣先生要徹底想想‘無智、無能、無為’的六字訣。
我們憲法裏的總統製本來是一種沒有行政實權的總統製,蔣先生還有近四年的任期,何不從現在起,試試古代哲人說的‘無智、無能、無為’的六字訣,努力做一個無智而能‘禦眾智’,無能無為而能‘乘眾勢’的元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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