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天霞尋歡(1 / 2)

擊鼓衝鋒,鳴金玩妓。——李天霞所好

南京城中著名的三大花柳之地之一——秦淮一枝花樓。

屋中,毛永奇正跟一枝花的老鴇顧雪萍討價還價呢。

毛老七道:“你也別太心黑了,六十個大洋得了,兵荒馬亂的,有我們旅座來光臨,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麵子,不就是個雛妓嗎,第一次也要這麼多的錢。”

“哎呦,我的長官啊,要不就是因為小日本打來,來的恩客少了,我怎麼也不會舍得隻要八十大洋了,要是平日裏一百大洋絕對不能少的,現在八十大洋萬萬不能再少一個字了,人您也看過了,是色藝雙絕,還嬌滴滴、水嫩嫩的,你走遍整個秦淮河這個都是最低價了。”顧雪萍臉上的濃粉不斷地往下掉,卻絲毫不讓步。

“那好吧,八十就八十,你可要交待她把我們旅座侍候好了,但凡有個差錯,我就拆了你們樓的招牌。”毛永奇一咬牙道。

“我的爺,您盡管放心好了,一分錢,一分貨,保證讓您的旅座食髓知味,滿意得了不得。”

盡管日軍兵臨城下,南京城裏人心惶惶、市麵蕭條,但秦淮河畔依舊是鶯歌燕舞、春光流轉。“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唐朝杜牧的這首詩代代相誦,成為秦淮河的千古絕唱。

這條逶迤穿過南京城的小河,據傳是秦始皇為切斷金陵的地脈、而引淮水入長江所鑿,故名“秦淮河”。自六朝起,這裏就人文薈萃、商賈雲集,朱雀橋、烏衣巷曾為官宦之家,沿河兩岸更是花街柳巷、歌舞榭台摩肩接踵,日夜飄蕩著香豔豔的脂粉氣,成為醉生夢死、縱情放浪的溫柔之鄉。那些來夫子廟、江南貢院考取功名的男人們,一旦高中或一旦名落孫山,都會在這條河畔與自己相愛的或是不相愛的女人共赴巫山雲雨。

為巴結、討好上司,毛老七花了八十塊大洋,在春樓裏買下一個名叫青青的年僅十五歲的小花蕾蕾,讓旅座李天霞那個老色鬼去開開苞、嚐嚐鮮。

十幾年前,剛當上連長的李天霞,就在一夜之間擁有了一妻一妾。妻子是當地百裏挑一的大家閨秀,小妾琴兒原本為陪嫁丫頭,當時也隻有十四歲,比小姐年輕三歲,兩人的容貌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一個優雅,一個活潑,一個比一個風情萬種。

新婚當天,欲火焚心的李天霞仗著酒膽,色眼朦朧,在摟著新娘尋歡時,一邊盡情地享受身下美妙的女性肉體,一邊厚著臉皮,乞求妻子把琴兒賞賜給他,說他好想再看看、再親親琴兒的小屁屁,下流話越說越起勁,動作也就越酣暢。妻子早已被他折騰得渾身癱軟,香汗淋漓,大腦一片空白,“恩恩哦哦”的呢喃聲不斷。這時候的李天霞快要爆發了,將妻子摟得緊緊的,進得深深的,竟忘情地喊起琴兒來。

不明就裏的琴兒,在堂屋裏聽見少爺叫她的名字,便懵裏懵懂推門進了臥室,一看床上有兩條赤條條、白晃晃的肉體在交頭疊股摟成一團時竟愣住了:新姑爺這是怎麼了?摟著小姐,眼睛卻直鉤鉤地望著自己,撅著屁股一前一後、一上一下的,嘴裏還一個勁地衝著自己嚷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更讓她犯暈乎的是,這新姑爺怎麼激動得兩眼發直,一下子從小姐身上爬起來,兩腿之間還直挺挺地翹著一個什麼東西,那上麵濕淋淋的,在床頭前紅燭的照耀下黑亮黑亮的,於是,她本能地舉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卻站在那兒動彈不得,直到感覺姑爺直撲過來,一把摟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