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訓練軍官(2)
讓蔣委員長將來對全體**說,沒有七十四軍就沒有中華民國、就沒有國min黨!——張靈甫
官兵們席地而做,有的手上拿個本子,有鋼筆,有的手上隻拿一張皺巴巴的紙,拿個鉛筆頭。但是他們都目光炯炯有神,神情中流露出對知識的渴望。
門板當黑板,豎在牆邊,用粉筆寫了一個大寫的“我”字。
“弟兄們,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字吧?”張靈甫用馬鞭指著門板問。會識字的一些弟兄紛紛回答道:“這是一個‘我’字。”
“對!這是一個‘我’字,你我他的‘我’,我們的‘我’。”張靈甫滿意地點點頭,“下麵,我再把這個字拆開——”說著,又在門板上分別寫了一個“手”字、一個“戈”字,當中間隔一寸空白。
“這兩個字,有的弟兄可能也認識,左邊一個‘手’,右邊一個‘戈’,合起來才是一個‘我’字。中華的文字是象形字,一個字的形狀往往和這個字要表達的意思有關聯。那麼,為什麼‘我’這個字要用手拿著戈、也就是拿著武器呢?大家誰猜得出來?可以站起來發言。”
關帝廟裏響起一陣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報告旅長!”劉驍從聽眾中站起來回答道:“古人在造字的時候就知道:要想不當奴隸、不被奴役、不被殺死,我的手上就必須要有武器!”
“好!答得好!”張靈甫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目光明亮有力。“我要想成為一個**的人、一個不屈從於任何侵略者的人。唯一的前提條件就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拿起武器來。保衛自己的生命。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自己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小日本人口比我們少、國家比我們小,之所以敢在我們中華橫衝直闖、殺光、燒光、搶光,就是欺負我們手中的武器沒有他們好、沒有他們多、我們的實戰技能沒有他們強,所以我們才連性命都保不住。國家國家,是千千萬萬個‘我’組成的,有我才有家,有家才有國。當一個個中華人全都跪倒在日本鬼子的刺刀下,那裏會有中華民族的尊嚴和自由?那裏會有中華民國的進步和繁榮?”
陳公勇這時從第一排位置上挺身起立。心情激動地插話道:“本人在珞珈山軍官訓練團受訓兩個月,每次經過‘國立武漢大學’的牌樓(1),看見上至高級將領,下至普通學員,莫不把這一牌樓上的名稱倒過來念,念成‘學大漢武立國’!”
“好!說得好!好一個學大漢武立國!”張靈甫大聲叫好道。講曆史、論古今可是他的強項。他即興發揮道:“大漢,就是中華曆史上統一了西域、消滅了匈奴的最強盛的西漢王朝。兩千年前,北方的匈奴經常以騎兵擾我邊疆、犯我中原,給朝廷和民眾帶來沉重的災難。當時,由於連年征戰。國力空虛,西漢的開國皇帝劉邦想找幾匹同樣顏色的馬都找不到。他禦駕親征也打不過匈奴,自己還差一點被生俘,萬般無奈,隻得納貢求和,甚至以公主和親來求和,但越是這樣讓步,匈奴反而越猖狂,認為我們漢朝軟弱可欺。到了漢武帝的時候,大將軍李廣、衛青、霍去病多次反擊匈奴,一仗比一仗打得好,後來一直打到貝加爾湖(2)才班師回朝,收複了大漠以南所有土地。匈奴人被打得四分五裂,有的南下歸順了漢朝,有的龜縮到大漠以北的中亞和西伯利亞。邊境和平了幾十年以後,又有一支匈奴賊心不死,犯上作亂,攻我城池,殺我信使。當時,有一個擔任西域都護府副校尉的、名叫陳湯的中級軍事指揮官拍案而起,他向朝廷上書說:‘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