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被人搗亂,讓他抓住機會跑了!”易蒼生沒好氣的說道。
巴老三怒道:“什麼人有這麼大膽子?”
“哼,這人倒是你的老相識。”易蒼生冷笑道:“天道門的白澤,的確有幾分本事!”
那個披頭散發的黑衣道人聞言冷笑道:“一個“明姓”境界的小子也值得大驚小怪?”
巴老三卻是知道白澤厲害的,忙勸道:“陰師兄不可輕敵。”
“哼,若有機會見到他,我倒要領教領教。”那黑衣道人冷聲說道,同時看了一眼肆悅仙子,冷笑道:“合歡宗的人也想來分一杯羹?”
肆悅仙子剛剛和燕驚邪一場大戰,消耗頗大,再加上麵前這三人——易蒼生、巴老三、陰千刃,分別是祭血宗、萬毒宗、百鬼宗年輕一代的最傑出弟子,任誰的修為都不在她之下,她可沒膽子以一敵三。
“既然三位師兄都來了,小妹我自然不敢再有什麼想法,這便告退。”
說完盈盈道了一個萬福,轉身帶著一眾手下離去。
陰千刃本不想這麼輕易放他們離去,不過看見易蒼生悄悄衝他使了個顏色,這才按捺下來,待肆悅仙子一走,立刻問道:“易師兄,什麼意思?”
“尋找金佛要緊,別橫生枝節!”
陰千刃有些不以為然,道:“人都已經跑了,還怎麼找?”
反倒是巴老三看出了端倪,笑道:“易師兄定然是有什麼妙法,可以追蹤到他們!”
易蒼生露出個會心的笑容,道:“知我者,巴師兄也!那燕驚邪折斷了本宗一名弟子的手臂,身上自然也就沾上了他的血液,我們祭血宗弟子的血液和常人不同,憑這一點,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得到!”
言畢,從懷裏放出一隻紅底黑斑的六翼蝴蝶,繞著眾人飛了幾圈,接著一直向西飛去,三人見到這一幕,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帶領手下隨後追去。
早在十幾年之前,燕驚邪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如意”巔峰,本以為很快就能突破到“金丹”境界,怎奈偏偏被卡在了瓶頸之上。
這麼多年來,他試了無數法子,可總也捅不破那層窗戶紙,不過雖然境界沒能提高,但功夫倒是越發磨練得出類拔萃了。
燕驚邪一路疾行,如一柄利劍般破開四周的雲氣,偶爾一回頭,卻見白澤的身形始終跟在他後頭,似乎有一股黑色雲霧包裹著他,不由得奇道:“白師弟,你身上所披的可是黑風老妖所遺的黑風法袍?”
“燕師兄好眼力!”白澤坦然承認。
燕驚邪眼中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說道:“聽說黑風遁法其速如飛,不過畢竟是依靠外物。”
白澤聽出了燕驚邪話中的弦外之音,笑道:“燕師兄是想考教我的真功夫了?”
“哈哈,正有此意!”燕驚邪大笑道:“白師弟,不如你把黑風法袍收起來,我們不靠外物,比比飛遁速度?”
“敢不從命!”白澤也不推辭,聞言將黑風法袍收起,揚手射出一道劍氣,腳踏劍氣而行。
隻見一道劍光劃過天際,在後方遠遠留下一道白痕,激蕩的風聲越傳越遠,如滾滾雷音震懾天地。
燕驚邪看了一眼,讚道:“好俊的“雷音劍遁”的功夫!”
說完也催動身法,隨後緊追。
兩人一口氣飛了近百裏,仍是不分勝負,這才相視一笑,緩緩把速度降了下來。
“白師弟果然了得,以“明姓”境界能和我並駕齊驅,你還是第一個,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燕師兄過獎了,隻怕是你顧及我的麵子,一直讓著我吧!”
“哈哈,我可是當仁不讓,不過依舊不能比你快上一星半點!”燕驚邪大笑道:“而且你剛才隻是踏劍氣而行,要是真的放出飛劍,我怕是必輸無疑!”
白澤還想再說,燕驚邪已經揮手道:“別客套別客套,短距離衝刺我不如你,但若再行百裏,你真氣畢竟不如我渾厚,到時候必然會被我拉下!”
白澤想了想,便也不再矯情,問道:“燕師兄為何會被那麼多魔教之人纏上?”
“你應該知道,我和魔教之間仇深似海,我師父靈雀子便是被他們所害,所以隻要是跟魔教做對的事情,我都願意幹!”
燕驚邪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口中默念咒語,隻見那長袍突然長了翅膀一般,向北方疾飛出去。
白澤有些不解,燕驚邪笑著解釋道:“這件長袍上沾了祭血宗弟子的血,那幫家夥肯定在後麵追著呢,不把他們引開,我的計劃便沒法實現。”
“什麼計劃?”白澤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