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到這兒了。”對於鳳霽夜，顧秋水語氣還算是和善，畢竟這位青梅竹馬小時候待顧秋水極好，當然不排除其他因素。
“我也是剛回來，這兒鳳家的產業如今可是由我接手了。”鳳霽夜一身儒生的氣質，儒雅斯文的，要不是繼承家業，隻怕能考個狀元回來。
頓了頓，他又是續道，“這不，一回來就曉得你家出了不少事。”比如柳靜素已經去世與顧秋水是個癡傻兒的消息。
末了，他想起來方才顧秋水典當的那些首飾，“對了，剛才那些首飾有些你可賣不得。”他轉身去將首飾都拿了出來，從裏頭挑了好幾件，遞給顧秋水。
“你看。”他指了指這幾件首飾的每個細微之處，都雕刻著“秋水”二字，很顯然，這些首飾其實真的是顧秋水的，當初顧秋水的娘親留給她的東西。
隻是柳靜素一死，顧秋水也傻了，這些首飾當然是被那些家夥瓜分得一幹二淨。
沒想到，還真的都是她顧秋水的。
而除卻這幾件，還有一些其實當初是顧老爺買給她娘親的首飾，當然，還有她娘親的嫁妝也被她們給搶去，隻是沒有在顧淑嫣和顧鳳柔的手裏罷了。
鳳霽夜一直盯著這些首飾看，讓顧秋水不懷好意的用手肘捅了捅，“喂，還對我娘親餘情未了呢？小小年紀，還真看不出來口味挺特殊的啊，喜歡大一輩兒的。”
“胡說什麼，我，我可是光明磊落之人！”鳳霽夜臉皮薄得很，經受不住顧秋水這般的調侃，直接紅到了耳根子，比那十二三歲純情的小娃還要純情的。
“是是是，光明磊落，心裏怎麼想的我也不造。”顧秋水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隨後才又是道，“除了刻著我名字的那幾件，其餘的都當了。”
“都當了？”鳳霽夜一怔，他沒聽說顧府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都揭不開鍋了，竟然開始賣首飾。
顧秋水將屬於自己的那幾件收好，“當了。至於我娘的那幾件，就給你留個念想，半夜欲火焚身的時候拿出來那啥也是不錯的選擇。”她說這一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順口得很。
可鳳霽夜哪裏有她和城牆一樣厚的臉皮，聽明白顧秋水的意思，啐了一口，“沒個正形，靜姨泉下有知，還不淚流成河？”
“我娘要是知道你把生意攔在門外，才要淚流成河。”顧秋水催促著鳳霽夜快些給她換些現銀。
“那靜姨的首飾我就先給你收著，你什麼時候想贖回去了，再找我就成。”鳳霽夜將一遝的銀票交到顧秋水的手中，“你要這麼多銀兩做什麼。”
“你這麼純潔，告訴你怕把你汙了。”顧秋水捏了一把鳳霽夜，比女子還水嫩嫩的肌膚，手感真心不錯。
既然麵紗已經被鳳霽夜扯了下來，也沒有再戴上的必要了。顧秋水將銀票一收，顧淑嫣和顧鳳柔要是知道她把首飾全當了，估摸著要氣得跳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