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不是顧秋水願意,就算賀慕之說什麼她也不會跟著賀慕之走。咳,什麼宅子?她顧秋水分明是善心大發,積極協助破案。
想到沈清寒讓她傳送的那封信,看來沈清寒對於這個案件,應該也有幾分了解。
顧秋水不過是想要知道,那天晚上潛入顧府的盜賊到底和這個案件有沒有關係罷了。
如果是和三夫人有關係,那麼她又可以在三夫人的賬上記下一筆。
賀慕之又是去了幾個案發現場,不出意外的,這幾個案發現場都格外的相似,倒也不知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另有其他緣由。
“不覺得太蹊蹺了?”顧秋水食指在她光滑的下頜出摩挲,看著現場淩亂的樣子,總有一種是想要刻意掩飾什麼的感覺。
“嗯?”賀慕之老神在在的掃了一眼四周,聽到顧秋水的話語,才將視線定格在顧秋水的身上。
大哥,你真是來破案的麼?我咋覺得你是來旅遊的?顧秋水眯了眯眼,充滿著鄙視的看著賀慕之。
可是賀慕之反應極快,在接收到顧秋水的眼神之後,立即笑著回道,“是有點蹊蹺。”
“那你說說蹊蹺在什麼地方。”顧秋水仍舊是眯著雙眸,一副開會期間,上司在考驗走神的下屬。又或者可以說,老師在教訓課堂上開小差的學生。
賀慕之輕輕的嗬了一聲,妖冶的就像是毒藥。
“自然是因為凶手在掩飾。”賀慕之薄唇一抿,倒是非常乖巧的回答了顧秋水的問題。
“看來賀將軍已經看出不少端倪了,我在這兒也沒甚用處,就先告辭回家了啊。”顧秋水非常硬氣的抱拳,轉身就要走。
“誒,別走。”賀慕之又是把她拉了回來,“看了這個還有下個要看呢。”
死皮賴臉的事情賀慕之一向沒有少做,他都能夠說話說得非常小家子氣,死皮賴臉這項技能對於他來說,還隻不過是基礎罷了。
就在他們聊天時,死者的家屬便是過來了。
“賀大人,顧小姐,怎麼樣,有沒有查到線索?”徐夫人的麵色很蒼白,就算撲了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住她的疲憊與悲傷。
她行了行禮,也沒有介意顧秋水如今在城裏的流言蜚語。
對於她而言,她實在沒有那個氣力去在意城裏究竟又有什麼流言興起了。
他們所在的正是徐大善人家裏,向來徐大善人做盡了好事,最後竟然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相比案發時的失控來說,徐夫人此刻的情緒平穩了許多。
“暫時還有些不清楚,不過依照情況來看,凶手並不是普通人。”賀慕之前半句有些含糊,想來是有些敷衍。
在這種時刻,就算他想要收斂自己唇角的笑意,那一雙邪氣溢滿的眸子卻是讓他看上去似笑非笑的,與徐夫人滿麵的愁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不是他麵上的那銀質麵具遮擋了不少,估摸著徐夫人看到他這副神情,就要把他從徐府趕出去了。